“达玛与贝丹,你不觉得跟恰那和墨卡顿很像吗?”恰那儿子娶墨卡顿侄女,冥冥中似有些难以解释因缘,只是实在不知是良缘还是孽缘。
他摸摸蓝发,温柔笑道:“蓝迦,知道你在担心什,他们不会像恰那和墨卡顿那般不幸。等达玛长大来中都,会让他跟贝丹先相处段时间,然后再成亲。”
无奈地摇头,虽是达玛生母,却无法对他婚姻置喙什,切都得由八思巴做主。可心里终归有些不舒服。向往是生世双人,不是这样为政治为感恩,就将天南海北两个孩子凑在起。可知道这里人都是这般婚嫁,掀开盖头才能看到对方模样。男子若是有地位,娶上推女子都没关系,恰那不是娶三个吗?混迹人间这久,也该习惯。达玛作为萨迦唯继承人,他要为萨迦开枝散叶,萨迦众人不可能让他只守着名妻子。
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安。看向烛光下聚精会神编织璎珞八
窝子儿子。十来个儿子个个纨绔不肖,平日里架鹰斗狗吃喝玩乐,可启必帖木儿封地被忽必烈越割越小,哪还经得住儿子们这般挥霍?听说这几年他景况越来越差,偌大王府常要靠典当才能维持平日气派,只怕内里早已是千疮百孔捉捉襟见肘。他那些儿子没个孝顺。就盼着爹早早蹬腿好分财产。
八思巴安慰他:“安答不用担心,必为贝丹公主在朝中寻门好亲事。”
启必帖木儿却说道:“安答,不知们两家能否结成亲家,让女儿做你侄媳妇?唯有让贝丹嫁入你们萨迦,才不会因为嫁妆寒嫌被婆家看不起。”
吃惊,连贝丹叫“蓝姨”,都没有听到。原来启必帖木儿拖着并重之躯来临洮是抱着这个心思,可先前八思巴已经应允卓玛和贡嘎桑布呀。
“这……”八思巴犹豫着,“几年前已为侄儿达玛在萨迦定亲,是长妹之女……”
启必帖木儿连声说道:“这没有关系,只须给女儿平妻身份即可。”
启必帖木儿现在虽已没落,但女儿好歹也是蒙古宗亲公主身份,以平妻与觉莫达本相处,贡嘎桑布和卓玛恐怕也无法反对。屋里声息俱无,细听许久,终于听到八思巴郑重回答:“好,安答,答应你。待你百年之后,会替你好好照顾贝丹公主。她嫁入萨迦后,必不会受委屈!”
愣下,旋即觉得有股苦涩卡在喉咙口。看着在身边天真烂摘桃花小女孩,她比达玛大四岁。不知为何,总忍不住想起恰那与墨卡顿。
晚上八思巴在油灯下为手链打璎珞,端着燕窝放在他面前:“为何答应启必帖木儿?”
他放下璎珞,慢慢喝着燕窝粥:“当年他父亲阔端对萨迦有恩。与他二十多年交情,他如此跪求,怎能拒绝?再说,墨卡顿为恰那而死,心中直歉疚,如今,也算是以此报答启必帖木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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