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恰那留给话吗?他让不要为萨迦、为统藏地太拼命,要好好想想自己想过什样生活。”
他额头上尽是道道皱纹,眼睛略微眯,眼角便扯出粗粗浅浅纹路。他怀中拿出那块恰那新婚之夜送给璁玉,璁玉上串着剩下半蓝丝带。自从被打回原形,再也没有灵力能将这璁玉放入袋中隐身携带,他便直为保管着。
他将璁玉绑在头顶,抚摩着蓝发,他满足地感喟:“如今总算能抱着你,虽然痛,但对来说,能这样抱着你,已是超乎期望。想要,不过如此而已,与恰那所求样。为心爱之人春日放歌原野,夏日泛舟河上,秋日遍尝熟果,冬日踏雪赏梅。只是,以前从不敢说出口。如今,要为自己而活,要真正做自己。你可愿陪?”
拼命点头,拽着他褐红僧袍,在他怀中放声大哭。与他相识二十五载,半辈子过去,还从未见他如此放开心怀吐露内心。泪水湿透他胸前衣襟,僧袍被揉得皱巴巴
皱着已斑白长眉,对着微微笑:"无妨,能忍住。“察必却没有们俩兴奋,忧虑之色更浓:“看来,猜想是真。”
八思巴和都已觉察出察必脸色极凝重。与他双手紧握,起恳求察必:“请告诉们实情。”
察必目光在们紧握双手上逡巡许久:“这禁咒,只有当八思巴自身灵力消失,生命渐渐消逝时,才能慢慢减弱直至完全消除。”
猛地跳起来,神思混乱:“你,你意思是……”
“明白。”八思巴平静地看着察必,面色反而从容下来,“之所以会觉得不如先前剧痛,那是因为灵力已经消弭殆尽,生命所剩无多,是吗?”
察必哀伤地看着们,两颗晶莹泪珠沿着她精致面庞滑落:“到你……生命结束那刻,你再抚摩她,便完全感觉不出痛。”
心似被扭捏撕扯,碎成片状。离开儿子后,再没有承受过如此痛楚,是那不甘,犹如困兽,跪在地上仰头嘶声道:“是妖,可从未伤害过别人,只是想与所爱人好好度过平凡生而已!可是为何,为何上天要这样待?为何爱人都要遭受如此凄惨命运?“察必蹲下身想搀扶起来,甩开她手,伏在地上哭得天昏地暗。察必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八思巴慢慢在面前蹲下,温柔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蓝迦,别难过。你不是说,要好好陪走完最后程吗?”
抬起头,蒙眬泪眼中,看到张浅笑脸。眸子已不复年少时晶亮,却似阅尽人世间沧桑,直看进心底。他抚上肩头,稍微用力,将拉进他怀。虽痛得吸口气,却依旧紧紧抱着:“们只剩下不多时间,别浪费在哭泣上。”
呆呆地看向他满是皱纹清癯脸:“你真愿意舍弃朝堂,舍弃萨迦,远离这些政事,跟着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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