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啦,谁愿意自己饼被切去大块?”
“所以八思巴建立萨迦政
吓跳,急忙转身。看到恰那正站在门边凝视着,嘘出口气:“恰那,你什时候回来?”听力下降得太多,居然连他回来脚步声都没有听出。
他沉默会儿才闷闷地回答:“刚刚回来。”慢慢踱步到身边,他看着墙角大丛开得极旺盛金色小花,随手摘朵戴在发髻上:“这花虽不漂亮,但香气浓郁。贡嘎桑布告诉,这叫作雪山支蒿,只有藏地林芝才产此花。为将这花移植到萨迦,贡嘎桑布可是费好大心力呢。”
看着迎风摇曳金色花蕊,微摇摇头:“总觉得这花过于香浓,将嗅觉掩盖许多。你虽是为养这许多花,可担心若是发生什不好事,说不定这些花香气反而碍事。”
“你呀,嗅觉本就下降,别怪在这些花上。倒是觉得,萨迦徒弟贫瘠缺少绿色,那多花花草草看着最是赏心悦目。”他笑着搂住肩,带着往里屋走,“别多想,等孩子生下来,你听力和嗅觉自然能恢复如初。”
嘴里应和着恰那,眼皮却不停在跳,总感觉心里堵着些什,却说不出个缘由。这些隐隐担心,终于在五日后如晴空霹雳般爆发,成生最难以释怀永恒伤痛。
八思巴走时没有出廊如书楼,只有恰那去送他。恰那骑马跟着八思巴车队行进许久,兄弟俩在连绵叠嶂雪山草地间难分难舍依依惜别。八思巴叮嘱再叮嘱,恰那眼睛红次又次。这次兄弟俩分别与以往任何次都不同,分别后两人肩头都压着沉重担子,可千山万水相隔,几万里路途横亘,互通信息成为最困难事。
最后是在八思巴再催促下,恰那才步三回头,掉转马头回萨迦。八思巴站在山岗上遥望着弟弟身影越来越小,终至不见。而,抑制不住跳动眼皮,在廊如书楼院子里坐立不安。扑鼻阵阵花香中,望着天边压得越来越低云层遮蔽住阳光,伴随着远处滚滚雷鸣。空气燥热沉闷,整个萨迦被笼罩在片不详乌云中。
兄弟俩谁都没想到,这次分别,竟成永诀。
“有个疑问,萨迦有元朝支持,在西藏建立萨迦政权,可这政权好像很有限啊。你看,止贡和帕竹可以跟萨迦公然对抗,其他些教派和万户侯在自己辖区内还有很大势力,所以八思巴有时也不得不委屈求全。那,萨迦政权是不是只是名义上?”
“你说得固然有些道理,但不能因此说萨迦政权只是名义上统政权。”想想继续道,“没错,这些教派和万户侯在自己辖区有着独立自主权,有些教派甚至还派人到中央朝廷谒见请封。这是因为西藏长期分裂割据,教派林立,八思巴在短时间内怎可能完全剥夺他们权益?即便只是剥夺部分,都已经招来长达几十年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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