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思巴拍拍身边矮墙,意味深长地说道:“恰那,知道为何把所有侍从都留在山下,单单让你与同上山吗?”
恰那神色凛:“大哥除要瞻仰吐蕃遗迹,是不是还有话要对说?”
“是想告诉你打算。”八思巴面色肃然,盯着恰那字顿地说,“打算将萨迦派迁出萨迦。”
“为何?”恰那声惊呼,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们之所以被称为萨迦派,是因为从创立伊始,们先祖就在萨迦这个地方设立寺庙庄园。如今先祖
距离。可那时他从未像现在这样局促,这样不乐意靠近啊。
而这切,都是自那晚开始。那晚,察必骗他说灵力反噬,他到底做什?为何如今他,总是想方设法把推向恰那?
直到逻些城最高处——红山,依旧思索不出这个问题答案。八思巴命所有侍从在山下等待,只跟恰那两人登山。跟到半山腰,见周围已无人,便转成人身,跟在他们身后。
苦苦思索着,想得太入神,在陡峭石阶上个踉跄,身子往前倾倒。自然不怕这种程度跌跤,可还没等使出本事,两只手臂已经被八思巴与恰那各拎住只,挡住下跌势头。张大嘴左右看,恰那脸上是尴尬模样,可八思神情更令吃惊,他竟是紧皱眉头脸痛苦。然后,两人同时做出令瞠目结舌举动:他们双手快速撤离,毫无预警直愣愣地跌倒。
愤然爬起,甩开恰那再度伸过来手臂,不理睬两人焦急询问,跳开大步:“你们会后别这样行不行!不用你们搀,自己能走!”
兄弟俩对视眼,又微微转开头。八思巴将拉过手臂那只手藏在身后,咬着唇角似在隐忍什。他们脸上均是复杂难解表情,看不懂。
夕阳西斜,照耀着红山上大片颓垣断壁,站得远远地看着废墟中两个孤高身影。没有在他们面前晃动,两人总算能心无顾忌地谈话。沧桑古老废墟中,听得八思巴感慨:“这里就是当年吐蕃王宫。吐蕃最伟大赞普松赞干布将都城从山南迁到这片开阔河谷,建立逻些城。他为迎娶文成公主,在这座山上兴建王宫。可惜在吐蕃末期,全部毁于战火中。”
恰那站上块倾倒屋檐,举目四望,抬手指着山阶处狭窄陡峭通道:“这王宫建在逻些城最高处,上山通道仅有四条。当年必定是守卫森严,易守难攻。可如此强盛吐蕃最后也逃脱不分崩离析结局,只有些残垣断壁依稀看得出当年辉煌。”
八思巴手直背在身后,看着弟弟,眼中似有深意:“那是因为起内讧。最后代赞普朗达玛灭佛,被僧人刺杀。他两位妃子各自拥立自己孩子兵戈相向自相残杀,将吐蕃王朝消耗殆尽直至灭亡。再强大帝国,再坚固城墙,也经不住从内开始腐蚀。”
恰那猛地抬头,看向八思巴眼神顿时变得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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