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同被烫到手,急忙缩回。脸上讪讪地,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眼睛原本不敢直视,却在听到骂声后不禁失笑。
扭头深呼吸几次,他终于肯正视,手指点点小鼻尖,腼腆唇角晕出抹笑意:“已经有所进益,你莫要太过心急。”
分明看到,直存在于他脸上踌躇,起码在笑着那刻消失。
那晚,辗转反侧,听着屋外籁籁雪落声,度过又个不眠之夜。想到他马上就可以碰触到,多年努力终于得见曙光,嘴角便抑制不住笑意。轻轻扶着自己脸,想象是他手在轻触。掌心微温,带着濡湿。
这般有搭没搭地胡思乱想着,不知为何,心底突然翻腾出另番柔软触感。这感觉是如此奇怪,慢慢地将手从脸庞挪到嘴上,对着暗夜幽幽叹口气。太久未见那个令人怜惜孩子,不知他现在个人过都如何。
每夜以人身出现在他面前,为他端茶送水,陪他说说家常。相处这多年,们对彼此都太过熟稔,可人身份毕竟跟小狐狸大不样。同样闲话家常,与他这样想到什便说什,却嚼出丝不同意味来。人类寻常夫妻也是如此吧。
他站起来,走到身边凝视着,深邃眼眸里有抹犹豫踌躇:“蓝迦,也曾想过,若是个普通人,没有家族重担在身,没有这样特殊身份,那对你,可还会像如今这般犹豫?”
看着他带着迷茫面容,咽咽口水:“从未想过与佛祖争夺你,只求你心中有个小小角落。”
“有。”他抬起清亮眼,目光里是片溺人柔情,“直是有。”
心咯噔跳下,呆呆地望着他。
公元1263年,整年都在燕京陪伴着八思巴,只有少数几次去凉州为八思巴传递信息给恰那。那年里,纳恰深居简出,极为低调,如隐入深山修行之人,心若止水,不起涟漪。
那
“蓝迦,恰那说得没错,你是这世间最美好女子。”他微闭上眼,手心抚上胸口,似在感受着自己心跳,“怎可能对着这美好你,毫无心跳感觉呢?”
这多年来,这是听到他说过最为私密话。从没想到他会如此直言,哽咽着轻唤声:“娄吉……”
他晶亮眸子凝视着,极慢地寸寸凑近,手微颤着向伸来。他靠得如此之近,近到可以闻到他周身檀香味,听到他略微急促呼吸声,看到他清澈眼瞳中映出呆滞。他骨节细长手马上要触及脸,能感受到他掌心温热也濡湿,还有空气中微不可辨难言情愫。
心扑通扑通跳得越来越大声,血液似乎全部涌进脑子,脸火辣辣地发烫。不敢再看,索性闭起眼,微微昂着头。
正紧张地期待着,蓦地,身体骤变,眼前片漆黑。费劲儿地扒拉开衣物,气急败坏大骂:“该死,怎又被打回原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