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思巴面色红,立刻摇头摇得如拔浪鼓:“恰那,你胡说什?你忘在伯父面前立誓吗?已经身入空门,这辈子绝无可能成亲!”
“为何不可?别佛法派系不可娶亲,可们萨迦本就跟他们不同。萨迦先祖三代都是边娶亲生子边做萨迦法王,不也创立萨迦派,得到终生拥戴?为何到这里,便不可娶亲?娶亲并妨碍你传扬佛法统藏地愿想啊!”
八思巴脸上显得几分尴尬:“可受过比丘戒,而且伯父——”
“萨迦现代法王中,唯有伯父人真正受戒成为比丘。你虽受过戒,但事出有因,轻重不同。幸好们萨迦派早有先例,你不必还俗照样可以娶亲。”恰那上前步,紧盯着八思巴闪躲眼睛,“是伯父遗言重要,还是萨迦传承重要?若是伯父尚在世,得知无望子嗣,你想他还会坚持让你守戒吗?”
恰那口齿伶俐,条理清晰,竟将以能言善辩着称八思巴驳得几无还口之力。他侃侃而谈,机锋甚健:“以哥哥聪慧,你孩子定能成大业,继承萨迦更是名正言顺。只要你自己愿意,大汗定会
“你这是为何?”
恰那凄然大笑,清瘦脸上流淌着满满悲伤:“大哥难道不知道自己两个弟媳妇是怎样人吗?她们闹出那多事情,整个燕京城都在看笑话。你指望跟这样女人生孩子?”他笑会儿,嘴角渐渐落下,坐正身子肃然道:“对她们只有厌恶,要近她们身,不如杀!”
八思巴沉默会儿,深邃目光长久地落在恰那脸上:“好,既然你不喜欢她们,那大哥再为你安排门好亲事——”
“大哥,不要再为安排!”恰那出离愤怒,面色铁青。他从软塌上跃而起,拍着自己胸膛砰砰直响,声音里透着压抑怒气。“你当是什?是跟你相依为命长大亲弟弟啊,不是牛群里用来使母牛怀孕种牛!”
“恰那!”
急忙上前咬恰那裤腿,免得他说出更令八思巴难堪话来。许是压抑过久,他今日将不满全然发泄出来。他狂躁地把将胸前佛珠扯断,檀香木做成珠子噼里啪啦散落地,有几颗打在头上,打得生疼。
恰那大声喊着:“不想再成亲,不想再娶任何女子,更不想为子嗣做你工具!”
“大哥怎可能当你是工具?大哥只是希望你幸福啊!”八思巴急忙站起,扶住恰那晃荡身子。他眼底有些泛红,哽咽着看向恰那,“恰那,你到现在难道没有喜欢女子吗?大哥不会再为你安排任何你不愿意婚事,你只须告诉你想娶谁就好。”
恰那望着八思巴,严重波涛翻涌,却瞬间隐入沉沉眸子中,怯怯地叫声:“恰那,别这样对娄吉,他可是你在这世上最亲人。”
恰那身子威震,微微低垂下头。努力深呼吸许久,他终于平复情绪,淡然地看着八思巴:“大哥,与其劝,不如你自己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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