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很快到来,罗什终于结束讲经。在姚兴穿针引线下,他收不少汉人弟子。到们要回草堂寺前几日,他已经收道恒、昙影、慧观、慧严四人。这四人,加上被称为四圣僧肇,竺道生,道融,僧叡,又被称为什门八俊。至此,译经所需人才基本备齐,再过几日便要回逍遥园草堂寺准备设立译场,开始罗什人生最辉煌事业。
迷糊地睁开眼,清晨初阳已透进室内,照在个月牙白高瘦身影上,张绘满风霜笑靥在视线中渐渐清晰,灰眸中流淌着江春水。
“罗什……”眼下子被泪蒙住,模糊不清。泪光中,飘然脱尘清癯身姿向伸出手。月牙白短衫,卷曲褐色披肩发,如当年车师城中浅笑着说要陪妻耍玩介俗客。人未变,心未老,只是岁月如白驹过隙。再回首,恍然如梦。
“回草堂寺之前,就让为夫偿你当年心愿吧。”他直笑着,眉眼间纹路沧桑,添出旷达气度与魅力,男人味十足。
浑浑噩噩地漱洗,边忍不住偷眼看他。越看越有味道,兴奋期待心境如当初与他相恋之
活在世上。即便到青州,乃平民之身,也轻易见不到皇帝。”
他蹙眉思考,抬眼望,目光恳切:“姑姑,该如何让叔叔知道尚在人世呢?”
“超儿,别多想。”当然知道方法,可是不愿告诉他。打着哈哈说,“还是赶紧让静儿生个孩子更切实际些。”
他怔,白皙脸瞬间红透。
罗什在长安大寺连讲经七日,几乎长安城内所有僧人和王室贵族皆来听讲。罗什声望如日中天,到处被人称颂,如当年在西域之时。大家知道罗什受姚兴宠遇甚殊,不管是真心礼佛还是假意奉承,每日居所中客人骆绎不绝。罗什早已是宠辱不惊,对每人都真诚相待,淡然处之。
大将军姚显,左将军姚嵩对罗什所托非常殷勤,不几日,便有人陆续来认亲。回到亲人身边女子,都得到笔不少钱物做嫁妆。姚兴太宠罗什,每隔几天便着人送次供养。罗什全部交与打理。希望那些年轻女孩能嫁个好人家,便在这方面毫不吝惜。
最后,只有三个女孩没走。初蕊,她个未婚女子有孕,在这个时代无法再立足。跟罗什商量,让她在们这里把孩子生下。日后,如果她带着孩子难嫁人,孩子可以留给们抚养。从罗什明确表明不会纳妾,便直心存怀疑,史书上所说双生子,就是指初蕊肚子里孩子。
络秀,是所有凉州女子中年纪最小,只有十四岁,眉眼还没完全长开,仍是副天真烂漫小女孩样。
最后个就是燕儿。让燕儿和络秀照顾初蕊,平常时候常去探望慕容超家,空时便教三个女孩习字。
对燕儿,竭力不让自己有偏见。她也许是真喜欢上罗什,也许是为以后能有安定生活。无论什原因,既然罗什已经跟她明确表明态度,就不该因此亏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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