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今日也只搜到四个。你若杀这个,明日怎交出十人来?”他弟弟嚷嚷出声,“今晚就让侍妾伺候你吧。”
赫连勃勃点头,将放开。赶紧收拾几案上餐碟,急匆匆退出他营帐。直到睡下,都禁不住心里发寒。
第二天早便拔营赶路,路上走得极快,马车颠簸到中午时分,终于停下来。们下车,看到置身于处气派园林之中。此处园林依山而建,山泉汩汩,大气自然。依傍山势不高,却诸峰奇秀。参天松柏在雪地里傲然挺立,亭台楼阁掩映在皑皑白雪中,意境幽邃。
心中明白,这里,正是自周开始,秦、汉、唐等十二朝皇家鄠县上林苑。姚兴时期在此建皇家林园——逍遥园。为迎接罗什,姚兴特意下旨在园内建寺庙。因为主殿以草荐盖顶,便起名草堂寺。日后,罗什便在此设立译场,翻译经论三百余卷。鄠县在解放后改名户县,草堂寺直保留到现代,罗什舍利塔便保存在内。
正在暗想如何才能见到罗什,们被领入处庭院,个四十多岁妇人指挥们十人换装。是套宫女装束:对襟、束腰,衣袖宽大,下着丹纱条纹间色裙。换好装后,由专人梳头,将发髻挽成单环髻式,高耸发顶,斜插只步摇。被他们折腾好以后,铜镜中照出自己,与顾恺之在《女史箴图》里画妇人样。
倒在他面前。
“倒酒!”冰冷声音,对略带不满地瞥眼。只好赶紧踞坐旁,恭顺地伺候他吃饭。
“大哥,凉州歌伎收集得如何?”坐在他下首是个比他更年轻男人,五官跟他有些像。虽不如他长得英俊,却少几分戾气,看上去顺眼多。应该是他弟弟。
“这路来凉州流民里竟找不出什好货色来。挑许多日,连这个,统共才六名。”他将酒气喝完,漂亮浓眉皱起。
“大哥若不是脾气太躁杀四个,早已凑足十人之数。”那人笑着摇头,“陛下今日已至逍遥园。明日要到新建草堂寺祈福。听说陛下请居凉州多年西域僧人鸠摩罗什做国师,明日想必会听法。大哥明日定要抓紧赶路。到逍遥园见陛下,献上这些女子,陛下定会开怀。姚邕谗言便毋须担心。”
打扮停当,十个人都焕然新。那几个女孩,本来就年轻,换上新衣后毕竟不脱女孩心
呆住。明天就能到逍遥园?明天就能见到罗什?
“发什愣?”赫连勃勃脸上阴冷更甚,长臂将搅入怀,犀利眸子在身上打转,“看你还算有趣,今夜就由你伺候本将军吧。”
“将军错爱,乃妾身之幸。”心慌,忙不迭说道,“只是妾身癸水在身,不可污将军。”
高挺鼻子里冷哼出声,薄唇微微上翘,意味深长地冷笑:“是不是,看便知。若你有胆骗本将军,是想留下手,还是脚?”
冷汗涔涔,渗出额头。手暗暗伸进袖子,握住麻醉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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