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年,又再次感受到腾云驾雾翻转。腾空瞬间听到他大喊:“妻,好好活着……”
有没有落泪?不记得,在时空转换中,昏昏沉沉,只是下意识地护住腹部。宝宝,你定要挺过来……
耳边响起阵纷乱脚步声,费力地睁眼,模糊视线中出现几个穿白大褂人。被放上担架,把拉住身边人,认出是研究员小聂。昏迷前只知道反复说句话:“保住孩子……”
“这串珠子,以后会留给宝宝……”
他点头,也抬起右手露出属于他那串珠子。他闭起深邃大眼,昂起如天鹅般颈项,任两行清泪顺着清癯脸滑落……
缠绵痴长吻终于也有尽头,唇齿间还留着他清幽檀香味。他动作缓慢地放开,帮套上手套和头套。旋开按钮,绿光闪动,开始记秒。只有分钟,看着秒表滴滴跳动,告诉自己,不许哭,要笑着离开。尽管带着头套他看不见,但他定感觉得出。
他面对着,缓步向门口退去。眸光始终缠绕在身上,无尽留恋。退到门口,手扶门扇。屋外强烈光线洒在他身上,褐红僧衣转成偏黄色调,**半臂反射出麦色光晕。他深吸口气,再多望眼,似乎要将画面从此定格在脑中。
点头微笑,只有半分钟,他依旧在望着。
“罗什,关门吧。”声音也样发颤,“记得不要看等会那道光线。确定屋内不再有异光后才能进来……”
已不记得这是第几遍叮咛。眼光无法从他身上移开,这是最后眼……
门终于关上。秒表显示,只有不到十秒……
“罗什,等……”
“嗯……”声音里牵出浓重鼻音,穿过门隙,丝丝飘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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