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他不是看出来?怎问这个?自己也忘,现在想起,似乎好久没来。没在意过,反正从来不计具体时间,也根本没心思去想这个。嗫嚅着:“没有……”
“迟近个月。”他思索下,又问,“这些天是否嗜睡,还有想呕吐?”
他语气里并无过多担忧,是多心?月信推迟,嗜睡,呕吐……猛地抬头看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说……”
他拉过手,又搭上脉搏。这次,没再抗拒,惴惴地看他表情。他眉间缓缓舒展,嘴角越来越弯,眸光流转间,光采璨然。抬头凝视,抹明亮笑染上俊逸脸庞。
“如果你相信为夫医术……”他顿住,深吸口气,清晰声音里不自主地带上微微颤音,“那,是真……”
拉住:“艾晴,看你最近脸色直很差,是不是太累?”
他把拉回到床前,半强制地让躺下:“晚饭你不用做,睡会吧。让盘耶它罗跟张妈去做。”
他出去吩咐,不会儿就回来。点上油灯,举到床前:“来,给你把脉。”
“不!”大喊声,把手死死缩进被子。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掩饰,“不用,没事。就是太累,多睡就好。”
“你啊,到现在还那怕看病。”他坐在床沿,握住手,柔溺地看着,“那为夫陪着你,晚饭好再叫你。”
噌地从床上跃起,嘴角剧烈哆嗦,几次都说不完整个句子。泪水不争气地蒙上眼,只顾死死拉住他手。泪眼朦胧中盯着他浅灰双眸,好半天才憋出来:“是……是真?你不骗?”
“你知道,为夫从来不打妄语。”他抹去眼角泪,用力将搂进怀,欣喜声音不停在耳边盘旋,“艾晴,是真,是真。你要做母亲。而,要做父亲……”
“……”在他怀里突然放声大哭,种如释重负感觉弥漫心间。原来之前异样,都是因为怀孕,还以为是时间到……
“以为不可能怀上…….”呜咽着,终于把放在心里年多大石头搬出来,“直担心害怕,没有任何历史记录说你在这段时间里有孩子。以为们不会……”
“那寥寥几字记载就定准?”他打断,温热
“嗯。”握住他温暖手,稍稍安心些。这些天担心蒙逊,真是太累……
醒来时看到罗什仍然在身边,却是眉头皱起。然后发觉自己手腕上搭着他手指。把摔开他手,惊恐地喊:“罗什,你在干嘛!”
“艾晴,最近身体是否有异状?”他抬眼看,眉心聚着思虑,“为何不早告诉?”
心凉,浑身似淋过冰水。想尽方法隐瞒,却还是让他看出来!
“唉,都怪罗什不好。早该看出来,却因为饥荒和建寺占太多心思,不曾过多留意。”他仔细地盯着,脸有些红,轻声问,“艾晴,月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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