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谦虚应答,心下却还是疑惑,不知杜进单独来找是何意。他温厚笑,从怀里掏出个袋子,交到手上:“这是杜某点心意,希望能帮到法师。”
赶紧道谢,接过有些沉甸甸小袋子。
“还有,这是杜某购得处房产,在西门大街附近。虽然不大,内里器物还算齐全。”他从怀里掏出串钥匙,放到面前,“杜某出征在即,不知何日归来,也无暇打理此处。如法师与公主不弃,这屋便交与你们,但住无妨。”
有些不解,们不是被吕光安排住在宫里?为何要送们房产?
杜进看到眼里疑惑,叹口气:“今日早朝,凉王为此次平叛分拨粮草,粮官禀报尚有部分余粮,法师便要凉王赈
身根基不稳无德无才,失却民心指日可待。吕光此人,昏庸谗信,子侄们更是不肖。公子坐等吕氏诸人纳贤,怕是要失望。公子已年近四十,虽坐拥巨产,却无法乘此乱世建立万世基业。李公子,可是深以为憾否?”
他眼露诧异,讶然地盯着,面色阴晴不定。将身子略微凑近他,声音压得更低:“公子赈灾,何须计较他人赏识,难道不可为自己日后创立霸业收拢人心?”
十年后,他在段业、沮渠蒙逊举兵反叛吕光时响应,便是在找机会。他被段业封为敦煌太守,不过段业无能,根本控制不住他,李暠在敦煌势力越来越大,终于在公元400年自立为凉公,史称西凉,是十六国之。而那时,他已经五十岁。
他噌下站起来,瞪着,胸膛有些起伏。拿起茶盏抿口,镇定地迎上他喜怒难辨双眼:“这些,皆是法师与妾身闲聊时所说。妾身卖弄,让李公子见笑。”
他转着眼珠,对看半晌,郑重揖:“难怪夫人能摒弃俗见,与高僧结得姻缘。法师大智量,真乃莫测也。此处非说话之地,夫人若信任在下,请随李某入后堂。”
兴高采烈地从李府出来,路向施粥点走去。灾民们大都来自敦煌、酒泉带,正是日后李暠割据地方。吕光父子无道,在这场饥荒中不施与任何援手,迟早会彻底失去民心。此刻赈灾反而是个机会,为日后民心相背打下基础。李暠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略说几句,他便点头答应施粮赈灾。与商议番具体事项,便放心全权交与处理。
正开心地走着,听到身后有人叫:“公主!”
自从来到姑臧,已经没人再叫公主,除路与们起来几位。回头,果真看到身穿铠甲杜进带着几个随从大步朝走来。看来,他又要出征。
“正要去寻公主,不想在此得见。不知杜某可有幸请公主喝杯茶?”杜进对抱拳揖,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
被杜进请进家茶楼。因为灾荒,客人稀少。在靠窗雅间坐下,杜进虬髯横生脸表情真挚,语气诚恳:“听说法师与公主倾尽自己财物赈济灾民,杜某实在既佩服又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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