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姑臧,他笑容越来越少。无人信奉佛法,而他偏偏不能去弘扬,每天为俗事烦恼,他精神太过压抑。描着他细长眉,手指滑到他深陷眼窝,想为他抚平那道道日渐明显皱纹。他眨着眼,专注地凝视着,眉梢眼底渐渐蕴出喜悦。
吻上他眉,滑落下来时,他闭起眼,专心享受着吻。路滑到他唇,他刚要与纠缠,却离开,吻他喉结,满意地听他发出微微颤声。再往下移,手指沿着他脖上红绳触到结婚戒指。这个戒指,从他送给那天,就坚持让他挂在衣服里面。不然,他个僧人戴着戒指,实在太怪异,怕他会被人轻视。
稍微离开他身子,轻轻解开他衣襟。
“艾晴,你……”他惊得差点跳起,脸下子红如艳阳,喘着不稳气息挣扎着,“你干什?”
抬头,看进他深邃如渊潭水,也有些脸红,轻声说:“想让你快乐起来。”
望,清俊脸上布满忧虑:“明日便劝吕光开仓放粮赈灾。”想想,又问,“们自己可还有钱?”
点点头。弗沙提婆给很多,从现代也带不少金银。路上根本没机会用,不过这几天在街上施舍很少部分。
“艾晴,钱财乃身外之物,救人才最紧要。明日,你便去救济灾民。”
笑,就知道他会这样:“放心吧,会。”
大拇指按住他两侧太阳穴,问他轻重如何。他点头称好,闭眼享受。油灯下,他脸泛出柔和光晕,蕴味十足。犹豫下,思量该怎劝他好:“嗯,罗什,你不妨用些手段劝吕光,会更有效果。”
他面色倏然亮,笑意渐渐漾开,眉心不再紧拧,纤长手指插进头发拨弄。情动之时,他有些不耐,想把拉起。
“你累,来吧。”笑着把他按回枕上,满意地看着他在身下闭目喘息。红晕尽染,半睁双眸,清浅水雾在眼里漂荡。最酣畅淋漓之时,他脸上极致欢愉令欣慰,是多盼望这个男人永远都不要皱起眉头啊。
“艾晴,们可以考虑生个孩子。”
激情过后,照例是温柔缠绵拥搂。他无意识地拨弄发丝,温柔地看着:“现在已经在姑臧安定下
他睁眼,不解地看:“是何手段?”
“就,就是……像预言那样谶言。”结结巴巴说着,按住太阳穴手不由停下来。
看他眉间微拢,跪坐在他身边解释:“比如说,刮大风话,你可以对吕光说:这风不吉祥,将有叛乱发生。只要他肯放粮救灾,就可以不必劳师动众,叛乱自然就……”
“艾晴!”他打断,语气有些不快,澄澈眼眸无半点瑕垢,“弄虚作假之事,非所愿。何况折腰追附吕氏门,罗什实在做不出。”
唉,就知道他会拒绝。如果他愿意,早在龟兹时就可以这做,也可少受多少折磨。他这孤高不群心性,不知在这十七年间,还要再受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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