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渡玉门关。”这座耸峙在高山之中,孤峭冷寂关仞,因为和阗玉经此输入中原而得名。古时国界线概念远不如现代明确,玉门关便是通常意义上西域与中原分界,进入玉门关,们便踏上中原大地。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要进最西边繁盛大城——敦煌之前,必经阳关。汉武帝在河西走廊“列四郡、据两关”,四郡是武威,张掖,酒泉,敦煌,两关便是玉门关和阳关。四郡作为河西走廊上四座最重要城市延续到21世纪,连地名都保存两千多年。
而兵家必争战略要地——阳关与玉门关,到宋代已不是宋领地。随着陆上丝绸之路衰落,两关逐渐废弃,最后被掩埋进风沙。21世纪,只剩下些烽燧遗址,耸立在孤旷戈壁上,任后人唏嘘地念着唐朝豪迈边塞诗,凭吊那热血峥嵘岁月。
是以种近乎膜拜心进入敦煌,进入这座21世纪人人向往圣地。“敦,大也;煌,盛也。”对现代人来说,敦煌意义便是那千年辉煌石窟壁画,是藏经洞被斯坦因等人掠夺莫大耻辱,是读余秋雨《道士塔》后悲愤。
跪行至罗什脚下,苦苦哀求:“法师,弟子真是片虔诚,欲抛妻弃子,只求成佛。”
“抛妻弃子非是成佛之道。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皆是上天赋予重任,怎可不义不孝?”罗什眉头皱起,“你向佛之心虽好,但如只想自己成佛,不必出家,在家修行亦可。”
他面露不解,依旧不肯起身:“如何修行,请法师指点。”
罗什将他扶起,正色问他:“在家居士受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不妄语,不饮酒。谨守五戒,布施修福,你可能做到?”
“这……”他犹豫,抬头看罗什,满眼悔恨,“弟子手下亦有好几十条人命,杀人造业,弟子自觉罪孽深重。从今往后,弟子定谨遵师命,守五戒,多布施,日行善,以求解脱。”
两眼泛光对着罗什描绘莫高窟精美壁画,莫高窟要到唐代才开凿,现在无
“心中有佛,才是根本。”罗什点头,“且为你授五戒,做个在家居士吧。”
受戒后程雄满心欢喜地离开,这是罗什在军中发展第位居士。等到只剩们两人,问罗什:“他是军人,这不杀生恐怕就难做到。若是破戒,这破戒罪还比不做居士更严厉啊。”
罗什点头,叹息声:“他有心守戒,能在对敌时不取人性命,便是功德。”
程雄果然誊抄数份《佛说父母恩重难报经》,在军中迅速传阅。经常有人拿着经文向罗什求教,或是向问不认识字。由于此经道理简单却意义深刻,时军中兴起向善孝心。
公元385年夏天,竟然异常炎热,两个月没有下过滴雨。在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八月,吕光大军剿灭梁熙主力,顺利进入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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