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劝,不如劝劝你外甥吧。只要他点头,吕某立刻停手。”
吕光对着吕纂略点头,吕纂便带着吕光侄子吕隆吕超等人,恶笑着继续跳到案台,另尊阿弥陀佛和药师佛也在咯啦啦声中被推倒,扬起阵阵灰尘弥漫大殿。吕光在僧众哭喊声中肆无忌惮地大笑着:“倒要看看,吕某毁佛,你们能奈何?”
罗什敛住愤怒,对着众人大声说通梵语。哭泣纷纷止住,僧众们重新盘腿坐好,跟着罗什大声念经,滔滔梵文诵经声波高过波,传诵到大殿每个角落。这念经声如有安慰心灵之力,用自己方式抗议着,坚持着。似乎在向吕光宣战:佛像可毁,精神无法摧灭。
“好,你们念,倒要看看你们能撑到什时候!”吕光被激怒,大喝声,“来人,给去把那块有佛祖脚印玉石砸!”
罗什冷竣着脸,眼里坚忍不拔之色无可撼动,字顿缓慢而清晰地说:“吕将军,佛像毁可以再塑,玉石砸可以再找。就算你拆雀离大寺,罗什也会扛砖挑瓦重新建造。罗什向佛之心如磐石,绝不动摇。”
俗之趣,尤以男欢女爱为甚。法师之父既然可还俗娶妻,法师自然可以效仿,又何必苦苦推辞呢?”
“吕将军毋须烦劳,罗什绝对不会答应。若吕将军强逼,罗什从今天起便绝进食水,只求速死。”决然说罢,他不顾吕光脸上勃然怒色,又用吐火罗语对着所有僧众大声说遍,盘腿坐下,闭眼念经。
所有僧人也皆是愤然,跟着罗什起齐刷刷坐下,殿内殿外皆坐得无立锥之地。不会儿,随着罗什起念诵读声越来越大,越来越齐整,衬得吕光狼狈不堪。
吕光瞪着罗什,面露凶色,眼光恶煞。将麻醉枪在袖子中暗暗扣好,这个距离在射程之内。只要他对罗什有不利企图,先把吕光撂倒再想办法。
吕纂阴着脸,突然凑到吕光耳边说几句话。吕光点点头,吕纂招呼声,立刻与几个人抽身离开。正在思量他们想干什,吕光对盘腿坐在地上罗什冷笑着:“法师若执意不肯,那就休怪吕某手下无情。”
“好你个臭和尚!”吕光勃然大怒,“好,你有本事再造寺,那有本事让命复活?”随手将离他
正要拔出麻醉枪,突然听到咯啦啦声音从背后传来。赶紧回头,看到大殿上精美佛陀像被吕纂和几个手下合力推动。佛像移离案桌,轰然倒地,泥塑金身精美佛像裂成几大块。
“佛祖!”僧众们皆悲怆地跪地大喊,手向佛像身伸去,掩面捶地,哭声不绝于耳。
“吕将军,毁佛会遭果报,恶业将入地狱,望吕将军思量。”罗什沉着颤抖声音,脸上抽动,怒视相视。
“哦,是吗?”吕光轻蔑地仰头冷哼,“吕光从不相信所谓业报。你们佛祖若真有灵,要给什报应,等着。”
旁白震脸也煞白,哆嗦着劝:“吕将军,此乃佛门重地,请千万住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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