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她念着名字,似乎在搜索,然后突然醒悟,怔怔地看,“原来姑娘就是住那个房间女子。”
有些呆滞,住过那个房间,还保留着……
“夫人切莫误会。那个房间,是法师要求,与弗沙提婆无关。”
“妾身自然明白。每次大伯回家,总要在姑娘住过房间静坐许久。””她微微笑,“只是不知原来姑娘如此年轻。”
讪
过那多年,不知道弗沙提婆现在怎样,他能在这战乱中好好活下来?忐忑地走到当年国师府,却发现门口居然有人把守,看样子是龟兹士兵。幸好段业身上有吕光部队腰牌,龟兹士兵不敢得罪吕光人,进去禀报。
门面也有重新粉刷装饰过,虽然不奢华但是很雅致。再加上这样士兵把守阵势,看来担心有些多余,弗沙提婆混似乎不赖。
在等待过程中,偷偷跟段业说:“初显华光是建康,功业成就在河西。记住,切莫泄漏天机,否则无法灵验。”这是路走来时在脑中拼命搜刮出来,当然没啥文采,不过谶纬就是要这样隐讳。建康是指他会被吕光封为建康太守,河西指是河西走廊,他称王北凉所在地。而现在,他可能会以为建康是东晋地盘,河西指称也很泛泛。哈哈,用谶纬这种方式,不算泄漏历史吧?
其实他称王后只活不到五年,便在跟沮渠蒙逊争斗中兵败被杀,沮渠蒙逊继立为北凉国主。段业死时,不过四十来岁。不过这些当然不会告诉他,用可都是好字眼,所以他向告辞时,满脸恍然大悟加欢欣雀跃状,美美地走。
府里面出来人,认识。是当年管家胥刹加,更加老态龙钟,对着咦呀半天也没想起名字。笑笑,问他弗沙提婆是否在家。
他将带进府,告诉弗沙提婆在宫里,晚上才会回来,他去叫夫人。夫人?愣,旋即明。弗沙提婆已经三十二岁,当然成家,不知道他媳妇会是怎样女人。在客堂里等时,细细打量周围。现在国师府,跟当年鸠摩罗炎在时有很大变化。整个布局,典雅中透出丝女性气息,用具简单却精致。原来浓厚佛教气息现在只剩下角落里香案台上供尊佛像。
感觉背后有人,回转身,是个汉人女子,中等个子,身材苗条,容貌不甚出众,却有双清澈大眼睛,整个人看起来清爽舒服。看见便轻盈地拜,眼睛笼在身上,似乎在揣测来意。意识到她应该就是弗沙提婆妻子,急忙回礼,用汉语说:“这般不请自来,望夫人莫要见怪。小女子来此,是想让尊夫帮小女子见到鸠摩罗什法师。”
直接亮明来意,希望能打消掉她疑惑,免得她以为是弗沙提婆情债上门。
她微有些诧异:“大伯现在吕光将军处,姑娘为何要见他?”
“为段缘。”含糊地回答,“希望夫人能帮小女子带个口信给尊夫,就说艾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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