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光命士兵在城南,五里营,深沟高垒,以木为人,披上铠甲,戴上头盔,遍插旌旗,以为疑兵,迷惑城中龟兹人。自已率大军在龟兹城西迎击狯胡联军。狯胡有铁甲骑兵,阵势严整,甲胄坚硬,吕光军弓箭不能穿透。而且狯胡偏师多是轻骑,以革绳为武器,策马掷人,多有中者。所以,战争初期,吕光处于下风。
坑当成老天馈赠。虽有麻醉枪,可是这近距离围太多人,如果开枪,不确定在他们将拿下前能撂倒几个。
脸上堆笑,看着绝大多数是关中汉人脸型,对着他们盈盈拜,用汉语说:“诸位大哥,妾身是杜进将军麾下参军京兆段业在龟兹刚纳妾室。到城外寻些草药,不慎踏入坑中,打扰诸位大哥做事,妾身赔礼。”
对吕光带来西征汉人,只知道杜进和段业。杜进是吕光得力部将,吕光定河西,杜进功劳甚大,吕光封为辅国将军、武威太守。因为权高时,出入羽仪,甚至与吕光相差无几,被吕光所嫉,寻个理由杀。
而段业,则是十六国时期北凉建立者,在吕光西征龟兹时还只是杜进僚属,后任建康(今甘肃酒泉)太守。公元397年,匈奴人沮渠男成叛吕光建后凉,为服众,将段业推为王,于是这个“儒素长者、无他权略”汉人因缘际会地成为十六国之北凉国主。
吕光部队里各色种族都有,吕光是苻坚族,是氐人。而脸看就是汉人,还是找个军中汉人比较能骗得眼下这群人。之所以借段业名,是因为杜进职位太高,说是他妾怕有人怀疑。而段业此刻还只有二十来岁,只是个参军京兆文职,能够详细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这号妾室应该不是太多。行军打仗般不能带家眷,但吕光攻下龟兹就打算长久驻扎,应该会同意军官找女人。
果然那些人脸上悻悻,毕竟不敢得罪上级领导。嘘口气,打算开溜。没想到他们个小头目死活要陪去找段业,估计是想拍马屁。推脱不掉,想想个人要进城也确困难,就跟上他走。
往城里走,路都能看到战争刚结束痕迹。还有人和马匹尸体没有清理干净,到处散发着恶臭。些用废攻城车,大石块,随意弃着。血已发黑刃已卷曲刀剑不时阻塞着路面。龟兹高大城头有缺口,城上戍楼破烂不堪。
没有亲眼看见这场战争是如何打,只能回忆史书里记载。
吕光是七万步兵,五千骑兵,再加上鄯善和车师前部为向导兵力,在十万之数。而白纯倾国财宝请救狯胡,狯胡派二十余万来支援。加上温宿、尉头等地兵力,合起来有七十余万对抗吕光。
这样场实力悬殊战斗,吕光却赢得漂亮,不愧是苻坚手下得力战将。《晋书》记载,当时诸将领认为敌众寡,要连营结阵,吕光却不同意。他说:“彼众寡,营又相远,势分力散,非良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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