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兹极少下雨,尤其在秋天。可是在龟兹最后天,居然淅淅沥沥地飘起雨丝,天色昏暗,寒气逼人,如同黯然心境。弗沙提婆将府里人都放假,免得有人被这样莫明消失吓到。身体虚弱,靠只左手根本无法穿上防辐射衣。弗沙提婆拿过衣服帮。
如果不是生病,脸肯定红得不敢见人。长这大,还是第次让男生服侍,还要这贴身地为穿衣。靠在他强有力怀里,脸上发烫,指示着他如何将那些复杂拉链拉开。他做很笨拙,却无比认真专注,点点地将紧身防辐衣从脚部套上,时不时停下来问疼不疼。
他脸也透红,眼里却是无尽悲伤,让人不忍注目。穿到手臂处,由于右手过于肿大,很难塞进去。冷汗直冒,他马上停下来,捧着手臂又是满眼哀伤。示意让他继续,他咬咬牙,费力将袖子部分套上,摩擦到伤口,差点疼得晕倒。
“还从来没有费过这长时间穿衣服呢。”忍住疼,对着他笑笑。
他微微地愣住,勉强露个难看无比笑:“也是第次给女人穿衣服呢。”
你看到那些画时,就知道输。其实从来就没赢过,你直都是他,十年前就是。”
他深吸口气,甩甩微微颤抖手,竭力平复起伏胸膛:“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已经叫人去通知他。”
惊,身子仰起,却疼得跌回去。他赶紧按住,眼里闪着刺痛光,喉结在细长颈项上下起落:“等他回来,会去跟王舅说让他还俗。他若不同意,会用拳头逼他。”
“不要!”声音听上去虚弱不堪。
“为何不要?”他凑近脸,眼里伤痛更深,“你们难道不是相互爱慕?你们这要死要活地不痛苦?他若真爱你,就不该要那个身份!”
他眼光落到脖子上挂着玉狮子,伸手磨挲着:“答应,直戴着它。这样,也许你还能想起来。”
点点头,总觉得这样哀哀凄凄气氛太难过,扯个艾晴招牌傻笑说:“弗沙提婆,告诉你们学校男生追求女生‘三草定律’。”
他果真被吸引住,有些好奇地问:“什叫‘三草定律’?”
笑着,用最轻快
泪水划过脸庞:“弗沙提婆,来不及……”
手臂上迟迟不好伤,两次莫名其妙地流鼻血,甚至吐血,已经确定自己身体在穿越中受到某种程度伤害。不知道是什病,但知道定得回去,而且是尽快回去,可能不光是手臂受伤那简单。心中苦笑,果然,改变历史是要付出代价。
“把那个大镯子还给吧。”艰难地吐字,“如果你不想死话”
“艾晴!”他抱住,失声痛哭,“是不好,强行要留下仙女,忘,你不属于这里……”
他小心地把放回枕上,深陷大眼睛蕴着滚烫泪水,嘴角颤抖:“放你回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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