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鼻子上挨拳。
他捂着鼻子,脸上五官夸张地挤到块,好死不死地又添句:“唉,还是算,脱也没啥看头……”
他是不是想让鼻子永远扁下去啊?
睁开眼时又看到双浅灰色眼睛故碌碌地盯着,距离近得让还没起床就犯心脏病。唉,那个,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这次应对措施是没换睡衣,就这
重要性。随手抄过门旁边把扫帚,追在他身后在院子里厮杀起来。
当然跑不过他,在他十岁时就是他手下败将。跑几圈就累趴下,举着扫帚脱口就说:“小投降,将军饶命啊!”
话刚说出口就感觉不对劲,怎还拿着跟他小时候扮家家口头禅啊?唉,条件反射,条件反射。他站在院子中间,笑得几乎瘫倒在地,府里佣人跑出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们俩。老脸都没地方放啦……
苏幕遮第三天,照样是各种歌舞表演。西域各国艺术家似乎都集中到龟兹,每天狂欢不断,惊喜不断。弗沙提婆最爱凑热闹,哪儿人多就拉着往里钻。此刻们正站在大广场边,中间已经搭上舞台,舞台中间有朵巨大莲花骨朵。随着三声急促鼓点,莲花苞开,位蒙着面纱女子,身穿宽大紫红色绣罗袍,衣帽拖曳金铃,垂着长绸带,脚上双小巧红锦靴。音乐响起,那个女子开始舞动,衣帽上金铃扑转有声,铃声悦耳。
“这是柘枝舞。”弗沙提婆贴在耳边说,“等会儿看可别害羞哦。”他吹进耳朵气息让痒痒地赶紧偏头。说个话而已,至于凑这近?
鼓声越来越激烈,舞者腰肢扭动,越发显得柔若无骨。然后,鼓声突然刹住,披在身上绣罗宽袍就被舞者扯下来,抛在莲花里。她上身是紫红色紧身纱衣,覆件短外衣,下面是同色飘逸长裙,随着鼓声飞快地旋转,裙子飘飘,宛如飞仙。突然,鼓声又住,她短外套迅速褪下来,只剩裸着双臂紧身纱衣,身材玲珑,凹凸有致。下面人看得叫声连连,个个面露红光,就是其中个。鼓声又起,她又开始旋转,细腰摆动,无限风情。然后,她随手将裙子扯掉,里面是粉嫩色束脚灯笼裤。到最后,束在腰上腰带,紧身上衣,都脱,只剩下类似现代BRA和灯笼裤,还摆出各种诱人姿势,艳情地要命。
“哇塞,天啊,脱脱脱衣舞耶!”把眼睛无限扩大,狂咽口水。真没想到千六百五十年前西域就已经如此开放,就算在21世纪,要看这样级别脱衣舞,也得到酒吧和夜总会,怎可能大庭广众下表演?
鼻子突然被重重刮下:“奇怪,以为汉人女子都是很害羞,结果个大男人都没有你那兴奋。”
捂住自己可怜鼻子,跟他们龟兹人比,鼻子本来就不够挺,现在更塌。
“要不,这喜欢话……”大灰狼又凑过来,“晚上回去你跳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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