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都是不知道吐火罗单词,还是头雾水啊。想起在温宿时第次听他讲经,记忆如同昨日般鲜明。其实,所有与他记忆都是鲜明,毕竟对而言,只是不到年前发生事而已。
他摆衣袖,露出左手上缠绕串佛珠来。是错觉?为什有个直觉那串佛珠就是在离开前送给他新年礼物?定定地看着金狮子座上他,距离虽远,却依旧能看到他淡定从容,不由叹口气。
罗什,这两天总是围着你转,却总是走不到你身边。也只能像那些眼里闪红心女人样,远远地望着你?讲经啊,这次不再逃,你能看见?
这场讲经历时两小时,他没有讲稿,连个咯楞都不打下。在温宿时他讲七七四十九天,虽然只看半天,但确定他也是没有讲稿。早就知道他聪明绝顶过目不忘,还是忍不住大大地佩服下。非常痛苦地根据能理解20%得出结论:他是在宣传大乘“空”义理,而他所讲经文,就是日后他著名译作之:《金刚般若波罗密经》,俗称《金刚经》。
背不出整本《金刚经》,但是回到21世纪,刻意读过这本对罗什至关重要经文。全段经文并不长,不超过五千个字,是以佛陀解空第大弟子须菩提与佛陀问答来阐述。“空”理是最难用语言文字表达出来,所以《金刚经》里有很多佛理深奥句子,是为“无可说之说,不能言之言”。这部经书有六个版本,罗什和玄奘都翻译过,佛教界把罗什所译称为旧译,而把玄奘翻译称为新译。可是,玄奘严格遵守原文新译被人们遗忘,而罗什偏重意译旧译却流传千六百五十年。
罗什译作中,最喜欢,是“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简雅优美带着堪破切淡然智慧,就出自罗什所译《金刚经》,称为“六如偈”。看过这样译文,才能明白为什罗什译本能历经千年岁月至今仍流传最广。
看他当众宣讲“空”理,他果真从小乘改宗到大乘,并且不惜跟龟兹传统小乘势力斗争,积极弘扬大乘。确在他十几年努力之下,龟兹几乎全体改信大乘。可是,他不会知道,等他离开龟兹并从此不再回,他在龟兹建立起来大乘优势便迅速衰落,小乘又重新兴盛,直到龟兹回鹘化,全体强制改信伊斯兰教为止。大乘佛教在龟兹,只因他人而盛,真如昙花。
结束后没有马上离开,踱步到会场西北方向。那条不太宽河此刻流水正急,河面上居然出现座木桥。河对岸“奇特”寺依旧宏伟,屋顶上金光闪闪,看来有过大修。想起抖抖地从冰面上过,罗什手温暖中带着些濡湿,不由笑。可是第次雪盲呢,还好是轻度。闭上眼,回想那时心里恐慌。
“罗什,怎看不见你?”
“别急,闭上眼,会儿就好。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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