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们离开“奇特”寺时,罗什还想带继续参观。看看时间,离他晚课只有个小时。叹口气,催促他回王新寺。没觉得那些清规戒律有多重要,可是,他言行,都在别人眼皮底下。而他,又不能离开他所依赖佛教僧侣集团。
他有些诧异,看看有些偏暗天,即刻明白意思,便要先陪回国师府。拒绝,告诉他认路,自己会回去。不想再听见有人拿着和他关系诋毁他。
他脸色有点发白,怔怔地盯着:“艾晴,你是不是听到什?”
摇头。
“不管你听到什,都不在意。”
门口。门口僧人看见是他,早就通报主持。们还没进入大殿,主持带领几个高阶和尚已经迎上来。言谈之间,那位年时已高主持,神态却甚是尊敬。
听得他介绍因为汉师开春便要离开,今天特地带她到龟兹四处走走。主持立马作出欢迎样子,亲自带着们介绍起来。这个“奇特”寺比王新寺大多,因为那个奇特故事,信奉人很多。殿堂庭宇宽敞,佛像装饰精美,壁画也细腻繁复。路细细参观,不住赞叹,心想不知可不可以允许来临摹壁画。
看完圈,不太好意思地提出想去解决个人问题,主持让个小沙弥带去。不想让个男人等在门口,就叫那个小沙弥回去,自己可以走回大殿。
从茅房出来往大殿走时,在个拐角处突然听到两个僧人在八卦,有提到罗什名字。心动,放慢脚步偷偷凑过去听。两个人在用吐火罗语交谈,大部分都被听懂。
“那个鸠摩罗什竟公然带年轻女子来礼佛,还是个汉族女子。说什是汉师,居然拜女子为师,谁知道真正是什关系呢。”
他说不在意,可是语气里还是有些愤愤,甩开袖子昂头说:“罗什行事,从不苛于陈规,但求无愧于心。”
又叹气。高贵身份和罕见智慧过早使他得大名,但也提供他可以忽视戒律某种条件。他就是这样活得肆意,可是,罗什,你这样无视不也
“他身份与们不同,自然可以无视戒律,谁敢责罚他?”
“他受供精良,还有专人服侍,倒也罢,谁让等没有国师为父,公主为母呢。但他无视戒律,每天外出寺庙也不与寺主言语,连早晚课也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仗着无人敢管他,如此修行,怎能得道?”
“听说他除正宗佛法,还偷学大乘和外道谬经。与师尊们辩论那些歪门邪道,连师尊也不放在眼里。”
“就是。这种人”
听不下去,偷偷离开回到大殿。他传记里就记载他“性率达,不砺小检,修行者颇非之”。非凡智力对于位佛教修行者来说,就像是柄双刃剑。罗什所具有王室成员身份更是加大伴随其天才而来优势与不利。能理解为什那些僧人对他会有这些诟病,可是,听在耳里,真很不舒服。无端地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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