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玉心头升起抹侥幸。
但雕花木门短暂开启又很快关阖,刚燃起期望瞬间被掐灭
辛钤慢条斯理褪去外衫,换上更为舒适寝衣,这才慢悠悠提起先前被略过话题:“费西元找你做什?”
辛钤生得实在俊美、身姿也挺拔如松,更衣这样简单稀松平常事情由他来做也会显得俊逸雅致,眉眼冷冽,又透着些疏离。
但可燕泽玉知道,这可不是什疏离——是心情不好。
每次辛钤用这般眼神轻飘飘看他时候,总免不顿收拾,或轻或重全凭对方心情。
“其实也没什事情……”
耳根子发烫,他缩脖子躲躲,手也往另边挪些。
但这举动似乎惹辛钤不愉,耳廓边传来不辨情绪声冷哼。
不等他反应过来,属于辛钤略带薄茧大掌完全覆盖上来。
根根分明手指强硬插。入他指缝之间,直从指根捋到指尖。
相触碰肌肤瞬间变得滚烫,捋过骨节处时传来细微挤压和痛感。
金戈,瞬不瞬,气势很压人。
原本说好为他遮掩到晚膳后金戈完全扛不住这审视眼神,面露难色,最后到底是朝太子殿下和盘托出:
“嗯……太子妃殿下今日并未做什特别,只是、只是晌午后费侍郎前来拜访,与太子妃殿下进屋聊几句,但费侍郎很快就离开。”最后句音调格外加重,语速也快,极力掩盖模样反倒有种欲盖弥彰意思。
燕泽玉撑着额角叹气,打定主意下次不再叫金戈帮忙——太实诚,不会撒谎。
“费西元找你?”辛钤那摄人心魄目光收敛起来,不急不慢拉着他净手。
大抵是听过费西元那些挑拨离间话缘故,他面对辛钤时总觉得心虚,不敢直视对方眼睛。
倒不是真信费西元,只是有种背后听诋毁之言却未反驳莫名心虚。
出乎燕泽玉意料,辛钤今日并未对此刨根问底。
但些小惩罚却是躲不掉。
叩门声短暂响两声,辛钤停手中动作向门口走去。
明明只是净手而已……却做得如此se.气。
接下来晚膳,燕泽玉吃得心不在焉。
大抵是辛钤在得知他今日见费西元之后并未显得很生气缘故,心底那根紧绷弦总算是放松些。
心神旦松懈,就容易想些有没,比如方才那双插。入他指缝手,再比如从指根捋到指尖轻微疼痛……
这种呆愣直维持到辛钤揽他回寝殿之后。
温良清水穿过指缝,辛钤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以个绝对环抱姿势将他扣在怀里。
温热鼻息洒落颈间,燕泽玉手腕被男人牵着按进水里,不容置喙力道,漾起涟漪阵阵。
水波触及手背,仿佛游鱼落下亲吻,略微痒。
过半刻燕泽玉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水波晃荡,而是辛钤正有搭没搭地用指节蹭他小指。
隔着层清透温凉水,感觉似乎很不样,若即若离,平白撩人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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