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殿下晨安——”
八殿下……彼时他仍旧没反应过来，以殿下称呼
应当是男子。
直到出宫去，他在回家马车上便迫不及待询问父亲：“今日遇见那位公主是哪位娘娘所出啊？”
父亲怀疑地瞥他
眼：“今天何时遇见过公主？
们遇见是当今皇后所出、皇帝最为宠爱幺子——八皇子。”
“可……他并未束男孩发髻，青丝披散着，不是小女孩儿吗？”他还是不信，那样明艳美丽长相，怎会是男孩。
那是费西元第次踏进巍峨气派皇宫——
茂苑城如画，阊门瓦欲流。富丽堂皇宫殿看得他目瞪口呆。
宫道漫长，他与父亲跟在宦官身后走
许久，久到他对眼前峨峨高门都有些适应时候——
红墙转角，嫮目宜笑。
那是位生得极漂亮公主，神色桀骜，矜持贵气。
声叹息。
说不清遗憾多几分还是释怀多几分。
燕泽玉抬眸去看发出这声叹息青年神色，却被那眼底顿郁情绪惊。
“其实很早便见过你。”费西元眼底带着怀念。
那是大晏气运还未转衰之时。
跟旁人开。
费西元太过僭越。
“费侍郎，你到底想干什
？”这个问题他很早便想问，犹豫到现在，到底还是问出来。
说来也奇怪，费西元总是能做出些特别举动，让他格外注意到——
先是那句模棱两可‘太子殿下似乎不爱吃甜’，又是金玉满堂玉佩，再到现在沉香木手串……
父亲这时候似乎看出他心思，有点哭笑不得，“爹爹也不知八皇子殿下今日为何没有束发，但听坊间传言，八殿下平素里喜欢玩闹，许是束发
愣神他被父亲拽着衣衫跪下去，膝盖扑通声砸在宫道石板路上，声响大到那步撵上公主都听见。
公主似是被扰思绪，面上笑意淡下去，美目斜，朝他看过来，费西元视线恰好与之对上。
心脏忽地停跳半秒。
那刻，他耳朵里只能听见自己飞快心跳声——砰砰砰。
回过神来他被父亲按下脑袋磕头，随着外界嘈杂齐传入耳廓，还有许多人齐声叩礼：
费家产业在父亲运作下步入新阶段，在繁城业务越来越广泛，大半商铺都被收购归在费家名下。
父亲便想着将繁城这座商业之都名号宣扬番，吸引更多顾客，赚多些银两。
花大半个身家，父亲向国库捐赠大笔银钱，皇帝宣他觐见问他有何愿望，父亲只说句：草民斗胆，请陛下为繁城城门牌匾题字。
皇帝同意。
第二日，父亲带牌匾入宫时顺便领他去见世面。
真叫人看不透。
睫毛微垂着思忖事情他并未留意到费西元在听他询问之后骤然僵硬唇边浅笑。
空气在片沉寂中变得干燥，脉脉无言，仿佛北地极寒时期风雪。
良久，费西元才沉缓地从喉咙里挤出声轻嗤。
“到底想干什……父亲也问过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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