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干什!你不知道太子殿下不能在船上久待吗?!”他朝着白棋低吼。
其实辛钤并不怕水,而是对舟体晃动那种重心不稳感觉有阴影。
这种涉及到太子软肋事情只有极少数从小跟着太子贴身侍从才知道,白棋自然也是晓得,但却完全不关心?!
金戈少见地对白棋生
以往这个时辰,两位主子早已回房安歇下,谁也没想到向来自律持重太子殿下会陪太子妃玩到这晚才回。
金戈还以为出什意外,差点就要派人出去寻找,还是白棋拦他。
不过好在是没叫人去寻,阖宫上下消息都灵通得很,若是真派去找人,怕是要掀起阵波澜。
“金戈,等天亮,你去莲池旁边叶乌篷小舟上将里头放荷叶带回来。”
“是……啊?”莲池?小舟?
“戴就戴嘛。”他迫不及待略过玉佩这个危险话题,急匆匆道:“们摘点荷叶回宫吧?晒干可以做荷叶茶。”
顿顿又说:“你若是怕……不喜欢水,来摘就好。”
意味不明地眼神落到他身上。
辛钤干净利落摘两扇荷叶放到舟头,视线刻意略过那两扇荷叶,又随即转头淡淡望着他。
“倒也没有这难以克服。”尾音稍上扬着,邀功似。
所书工整,字句逻辑缜密……
辛钤没当过谁夫子,但燕泽玉却是在他教导下长成。
这样清隽俊逸少年郎,很难不让人生出自豪感。
但联想到近日西南传来书信又瞧着小家伙接连询问玉佩模样。
辛钤敛眸看向少年怀中放置玉佩地方,幽幽道:“今夜昏暗可以不戴玉佩,但以后每日都要戴着。会检查——不要打别主意。”
太子妃难道带着太子殿下去莲池玩?
金戈猛地愣,面上带着迟疑神色小心翼翼抬头,却见太子殿下脸色无异。
肩膀被人推推,是白棋手。
晃神之后,金戈快速反应过来,飞快瞥眼太子妃表情,行礼后与白棋同退下。
走到不远处,金戈担忧地回头望,但被白棋拉着衣袖拽回厢房。
辛钤现在模样好可爱,像是蹭到脚边,明明想求表扬但却装作不在意小狼——想摸摸脑袋。
燕泽玉衣袖下手攥攥,指腹摩挲阵,但到底是没有将‘摸摸头’想法付诸于行动。
兴尽晚回舟。
已然夜深,金戈与白棋在长乐宫门口等候多时,才瞧见宫道尽头缓缓走来相携两人。
月华刻印下两束影子重叠在青石板路上。
这别主意自然是指:将玉佩典当换成银票,寄给镇南王。
燕泽玉望着辛钤那双黑漆漆眼睛,略有些僵硬,总觉得对方看出他财迷心思。
眼睫胡乱霎霎,他视线心虚地瞟瞟周围。
恰好小舟顺水漂流到荷叶深处,翠碧连片,荷叶淡雅清香乘着夜晚轻风扑面而来。
有几簇荷叶甚至参差交错歪倒入小舟内,燕泽玉略微伸手摘叶,顺势拿荷叶挡住自己心虚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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