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唇瓣翕张而后又合上,辛钤耐心等着,反复几次,终于是开口:
“辛钤,似乎太依赖你,做事情之前总会想到你。”
“但是点也不解你,你朋友,你幕僚……”
他顿顿。
“还有费西元。”
这让他没有安全感。
像是被关进方漆黑暗室,周围空荡荡,眼望去,除黑暗什也没有。
所以在费西元出现时候才会那样如临大敌,像是受到威胁刺猬,早早将后背尖刺根根立起来,企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强大几分。
实际上只是虚张声势,他甚至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费西元意图……
燕泽玉沉默得太久,辛钤察觉到不对劲,再次出声喊他。
或许是不安吧。
直到那日他主动去翰林院找辛钤用膳,方才见得那多陌生面孔,有《事件记录簿》上记录过排得上名号人,也有些并未记录在册。
无论有无记载,那都是鲜活人,而非白纸黑字干瘪叙述。
他这才发觉——
自己似乎太过于依赖辛钤给予他便利。
想清楚再回答。”低沉沉。
男人现在并不开心。
燕泽玉只得将唇边字句重新咽回去,偷瞄眼辛钤脸色,整理措辞,试探性说句:“不是皇后送。”而后又觉得单单只是这句话,有些太过干瘪,于是补点,“对不起。这个……其实、其实是费西元送……”
话音未落,辛钤那双锋利剑眉已经皱起。
男人没有询问费西元缘何送他玉佩,只问:
“你是不是跟他……”
后面话他说不出口,便不尴不尬地停住。
等半晌,没有等到辛钤回应,燕泽
“嗯?”略带歉意地抬头,他涩然地抿抿干燥唇瓣,“抱歉,你刚才说什?”
那双点漆般凤眼压低凝视他,良久,耳畔声叹息。
“小玉,再给你次机会。无论有什想法都可以跟说,不要自己憋着。好吗?”
辛钤声线还是那般悦耳,低沉得仿佛陈年酒酿,醇厚酥麻。
燕泽玉还是垂头站着,眼神盯着虚空,藏在衣袖下手攥紧内衬,布料被揉得皱巴巴。
比如这本能帮他快速解宫中局势《事件记录簿》;再比如身边既能侍候又能帮他办事金戈……
无不是辛钤带来。
所以,他在面对未知时总会想起辛钤,或是回忆这个人是否在《事件记录簿》中出现过,而辛钤处理政事所接触人、事、物,大多对于他来说都是陌生,很多也没有记载。
他不知道姓甚名谁,也不知道这些人与辛钤关系如何,性情怎样。
总而言之,他似乎点也不解辛钤。
“为什对撒谎?”
鸦羽似眼睫颤抖着,霎霎,,bao露燕泽玉并不平静内心。
他垂头不敢直视男人那双洞察切眼睛,先前打好腹稿似乎被这句问话给打得凌乱不堪。
沉默半晌。
“、不知道……当时脑袋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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