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时候,少许浑浊掺杂在池子里,才生得出鱼,水太清,反倒不好拿捏。
辛钤这回怕是得罪不少大臣……也不知他是如何打算。
“罢,何璋那边还是派人去看看,若能救便要救,朝堂上争执也算是为本王出言,若是何璋死……不能让跟着本王大臣们心寒。”
闻言,云忌愣下便起身单膝下跪,掷地有声道:“云忌愿去。”
那双幽绿眼瞳暗得趋近于黑。
倒不似平日在外展现出来那般冲动易怒,浮于表面情绪洗去,面具之下才是真实。
“何璋那人,性子太过招摇,本王早说过会出事……”辛铭盯着那簇湮灭灰烬,低沉道。
云忌默默听着,停滞半刻,只是抬手将搭在屏风上外衫取来给匆忙起身,衣着单薄辛铭披上。
辛铭这才抬头觑他眼,面上愠色还没收起,显得不太亲近。
“这是何物!?臣冤枉啊!臣根本不知这龙袍从何处来,明鉴啊!”
……
何璋三座府邸尽数被查抄事情没能瞒过朝中稍有权势大臣,线人消息在天幕尚未拉亮前便送到各位大人手中。
何璋此次落马……其中门道,怕是与太子殿下脱不干系。
这是在给他们下马威呢。
闯民宅贼人赶出去。
可,没人敢动。
穿堂风过,针扎似冷。
直至明晃晃刀刃左右斜横着抵在何璋脖颈前,他才脑中震,瞪大眼睛瞧见那些私闯入府贼人腰间挂着皇宫令牌。
镀金边令牌在月光下反光,那光刺眼得很,也让人心凉。
“王爷不是算到这环吗?何璋就算获罪下狱,对们也并无太大影响。”
云忌声音还有些沙哑,引得辛铭又投来眼,瞥见青年半敞开衣襟下紧实白皙肌肉上红梅似吻痕,稍顿,才移开视线。
面色仍旧凝重,但语气却缓和下来。
“本王是没料到辛钤会想出这个得罪人法子来填军饷窟窿,还拿手底下人做筏子,杀鸡儆猴、以儆百……”
偌大个朝廷,少则数十多则数百*员,哪能有绝对清廉呢?
军饷捐款事,怕是由不得他们。
二皇子那儿自然也得消息——甚至比所有人都早。
在可汗吩咐侍卫夜开宫门外出时,他埋在宫中暗线便迅速传来消息,带着所截取信息。
烛台火舌缠绕信纸,攀援而上,特质显字油纸逐渐燃烧落成灰烬。
黑夜里唯明亮烛火映在二皇子辛铭英朗侧脸,明灭线之间,无端端生出几分阴沉。
竟是御前侍卫!
何璋彻底愣住,目光寸寸移到被人摔在庭院石板上火盆,再抬头瞧见那人手中恭恭敬敬捧着烧掉半龙袍……
“私藏圣上龙袍,包藏祸心,何尚书,跟们走趟吧——”
恍如天雷霹雳,这位工部尚书下子跪在地上,膝盖蓦地砸在坚硬石板,震耳声响。
锋利刀刃险险划过脖颈,擦出条血线,但他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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