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瞧眼——
是辛钤。
也不知道什时候来,走路没声似,完全没注意到。
男人手掌扣在他肩膀上摩挲几下,指腹与衣料摩擦时发出细微声响,沙沙。伴随着摩擦声齐传入耳廓还有男人醇厚磁性嗓音:
“今日怎突然来?前几日落雨,也不多穿些衣裳。”说后面半句话时,男人是看着金戈,眼底沉着些责备。
燕泽玉不知这些人眼底震动,抬眸扫过院中三三两两对坐翰林学士们,目光环视圈都没瞧见辛钤身影。
“你们太子殿下现在何处?”他蹙着眉,随便询问附近两位对弈青年。
结果这两人看见他像是遇到洪水猛兽似,接触到燕泽玉眼神瞬间,两人愣半晌,肉眼可见红晕从脖子顺着耳根路蔓延到脸颊,待回过神后触电似低下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燕泽玉还以为是自己神色太过严厉,松黛眉,满脸郁闷地转头看眼金戈,纳闷儿道:“……太凶?为何低头不语……?”
金戈还未开口,倒是站在附近另外位白衣青年搭上话,衣角翩翩上前步,略带笑意说道:“太子妃倾城之姿,凡人乍眼瞧见,自然惶恐羞涩。”
翰林院幕僚学士们今日围观他们高岭之花太子殿下乐子。
太子殿下乐子可不是时常能见到,所以格外新奇,个个青衫长袍文人们虽然低垂着脑袋,副谨慎勿视模样,但仔细些却也能发现他们都侧着耳朵呢。
听说太子对位芙蓉阁男子情根深种,冒着太子之位不稳风险,向可汗求娶对方,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将那男子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娶进门。
据说成婚那日,不苟言笑太子殿下浑身都溢着喜气。
他们官职不足,也没有皇室血脉,不能在太子大婚之日观礼,自然也不知晓太子妃模样,个个都好奇着呢。
“怎?不能来
见燕泽玉皱眉,他神情似是懊恼,收起轻浮,很快换话题,给出燕泽玉想要答案:“太子殿下在里屋与人议事呢。”
燕泽玉顺着对方视线往石阶之上屋子看眼,微微朝人颔首,不欲多言,“金戈,们进去看看。”
话音刚落,燕泽玉腰上紧。
突如其来力道让人重心偏颇,趔趄两步,被双有力手臂给搂进怀里。
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翰林院竟然有如此登徒浪子,燕泽玉瞪圆双杏眼,刚要挣扎,身后熟悉淡香涌入鼻尖,莫名叫人心安。
到底是何等姝丽容貌才能引得太子殿下倾心呢?
今日远远听见通传,才终于得见太子妃真容。
惊才绝艳,眼难忘。
虽为男子,却比许多京城贵女都生得漂亮,眉若远山、眼赛秋水,朱唇不点绛而红,身月牙白长衫勾勒出清隽颀长身姿,远远踱步而来,浑身都透着股小少爷似矜贵。
不像是烟柳风尘之地出来,倒像是天潢贵胄出身。叫人瞧上眼都忍不住宠着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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