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太子殿下现在何处?还在寝殿吗?”
“回玉公子话,太子殿下方才已经出去,吩咐去别处准备沐浴。”侍女话音顿,偷偷觑觑主子脸色,又看看空荡荡浴桶,才又垂头道:“玉公子不必伤怀……呃,能在太子殿下面前恣意而得到偏爱,您还是头份儿呢。想必太子殿下只是时气急,过上片刻便会回来。”
燕泽玉:“……?”
侍女大抵是想差,还以为他因为当众骂辛钤混蛋而招厌弃,这是安慰他呢……
不过也好。
“还想再疼遍?”辛钤看眼旁边摆着消毒用药酒,歇逗弄小家伙心思,下巴点点屏风后,“去沐浴吧,小心别沾水。”
燕泽玉大概是被戏弄过太多次,不相信男人真会这轻易就放他,确认似觑辛钤两眼,男人眼瞳幽黑,对上他视线,凤眸微眯,眉头挑。
“怎?想本王抱你过去?”
“不不不!”燕泽玉头摇如拨浪鼓,捞起床头散落发带就往屏风后面跑,生怕慢步被辛钤真抱住。
这浴桶不是他从前常用,大许多,看上去四五人沐浴都足够,将原本富余屏风后专门沐浴小间都占得有些逼仄——难怪小厮来来回回跑好几趟才将水添好。
伤口消毒过程把燕泽玉疼得龇牙咧嘴,疼痛之余,那点余留下来情欲心底对辛钤怨怼愈发深刻,甚至压过被辛钤撩拨羞赧。
他压着眉眼偷偷剜身侧正给他颤纱布男人,小动作没能逃过对方眼睛,换来隔着纱布下按压,密密匝匝疼顺着后颈蔓延开来。
“嘶——!”
白纱布围着他脖子饶圈又收紧,轻微束缚感覆于脖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燕泽玉,等辛钤弄好,他才敢隔着纱布伸手往后颈摸下。
“呵~越来越像小狗。”辛钤抱臂立在旁从上至下打量,视线在少年玉颈缠绕仿佛项圈白纱上停顿半刻,须臾,勾唇笑笑。
至少侍女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个意思:
周围布置得也与往常不同。
高置烛台升红烛,镂空木龛燃沁香。微微晃荡水波映着点点烛光,粼粼闪动,衬得少年半露在水面香肩格外瓷白滑腻,燕泽玉伸手撩撩水波,脑海中骤然闪过个念头:
辛钤不会要跟他共浴吧……?
不然为何如此隆重?
念头出来不过瞬,燕泽玉原本放松心立刻提起来,恰逢侍女端着盛放花瓣木匣进来时,他蹙眉看许久,才是开口询问道:
说不清是戏谑还是嘲讽。
男人视线仿佛化为实质,燕泽玉耳根骤然发烫,绯红路烧到面颊。
从没有人这样说过他,要是以往,谁敢说句大晏八皇子不是都要掉脑袋,更别说如此侮辱人话……
强烈羞耻感萦绕心间,比起方才被辛钤折磨得耐不住时羞赧也不差几分,燕泽玉指尖在脖颈上包裹纱布上蹭过,愤愤想要把这东西扯下。
刚要动手,手腕被男人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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