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语气稍顿,弯腰俯身,凑到他耳边低语,灼热呼吸让燕泽玉不自觉耸耸肩。
“若是未来,起兵谋反,杀掉可汗并非难事,难是,江山易主后是否能守得住。虎视眈眈盯着这王位人,可不算少。”
话音落下,男人悠悠站直。
右手握着戒尺轻轻在左手手心里敲击,并不清脆声响下下砸在燕泽玉耳膜,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
他总共没被尚学苑里先生打过几次手心,每次被教训,他都跑去跟父皇告黑状,尚学苑先生们开始还是坚守为人师职责惩罚他,只是不敢打得太重,本以为这样,八皇子总不至于去告状。
“好像是叫……乌、无什鲁?”
……
五个问题并未耗费太多时间,烛台上鲛人烛不过才燃小截。
燕泽玉哭丧着脸瞧眼跃动烛火,又去看辛钤脸色,伸手扯辛钤衣袖,轻轻晃晃。
“真要受惩罚?第个问题到底有没有答对呀。”语气软绵绵,像在撒娇。
只是轻轻挑眉,握着戒尺手在他面前晃晃。
这根通体漆黑戒尺在此刻对燕泽玉压迫感达到顶峰,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大过辛钤这个人。
他有点着急,“那、那是因为二皇子在可汗面前也很得器重?”
眼瞧着辛钤缓缓摇头,燕泽玉脑海中忽而灵光闪,“等等!是因为二皇子母亲?!”
“具体说说看?”
谁曾想,他们还是低估燕泽玉。从小娇养长大,生活在蜜罐子里八皇子,点儿罪也不想受,每次受罚都跑去大殿找父皇做主,皇帝竟也乐得纵容,三番五次请先生过去。
久而久之,也没有先生敢罚他。
但辛钤不是他那些文弱先生啊!
燕泽玉偷偷觑眼男人单薄寝衣下肌肉线条分明且有力手臂,手心已经开
燕泽玉见识过辛钤扬鞭抽打在马匹身上力度,那震耳鞭笞声足以说明。
他怕疼。
“没有完全答对。”辛钤道。
男人指尖略过戒尺尺身,白皙如玉手在玄黑材质衬托下更显柔润,燕泽玉却没心思欣赏,心底只有对未知恐惧。
“二皇子真正值得忌惮,是他身后站着皇后母族,乌克鲁部。乌克鲁部虽面积不大,但近几年发展极好,已经摆脱曾经送公主过来和亲软弱,在北境已然排得上名号。”
辛钤嘴角勾抹笑,望着小家伙仰头急切模样,也有种调教学生有所增益之感。
“呃……因为二皇子亲生母亲是皇后?若是按照宫中礼制,继承大统之人,策立太子之位应当是嫡出先于年长。”
对面安静半刻,并未说他答对与否,只是点点头,“下个问题。”
“辛铭母亲,是哪个部落和亲而来?”
那个地方名称是以谐音化为中原字体,并不好记忆,况且燕泽玉只是粗略阅读,脑海中对于事件有大致雏形,却少些细节,绞尽脑汁从凌乱记忆里反找出些模糊词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