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亲过世后,辛钤封锁为数不多情绪波动,世间万物不沾身不入眼,仿佛局外人置身事外他,已经很少体会如此骤然袭来情绪。仿佛长久时光中无风无雨静谧海面猛地掀起波澜,昏天黑地,轻易不得安宁。
或许……燕泽玉对他来说比想象中更重要。
念头在脑海中闪而过
还有二月廿五这个日子……无论背后原因是否如自己所猜想那样,不可否认是,这个日子对辛钤来说,应当不那美妙。
出于些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原因,原本尖锐顶撞话语在唇齿间回寰圈又被咽下去,燕泽玉动动被捏疼下颚,嗫嚅道:“们之间能做什?!不过是帮涟哥哥拔下白发,还没拔呢……你就急冲冲进来打断!”
虽然话到末尾,还是没忍住带点怨怼和怒意,但也好过最初未出口怒骂。
辛钤听过这话果然松手,眼底沉淀复杂情绪也尽数隐去,瞧见燕泽玉白皙下巴上殷红指痕,顿顿,还是伸手帮他揉揉。
叶涟不露声色地扫过两人,视线格外在燕泽玉身上停半刻,眼底闪过抹不易察觉担忧。
离破碎。
“方才,你们在干什?”辛钤似乎很在意他们刚才做事情,反反复复询问着。字句,停顿折缓,低缓语调压迫感十足。
钳制在他下颚指尖力道更重几分,沉闷疼痛将要刺入颌骨,似乎预示着这件事情很难善。
燕泽玉被迫抬高下颌,辛钤质问语气仿佛已有罪名扣在他头顶,格外滋生出股屈辱感,他沉重呼吸两声,抬眼瞪着不知道犯哪门子病男人,刚要骂出声,却阴差阳错觑见对方猩红中泛着血丝眼。
燕泽玉猛地怔。
他知晓这场由他刻意挑起火,大抵是烧不起来。
不过,想要答案已经得到,也无所谓更多。但他也不介意多给辛钤添分赌。
青年缓缓站起身,将手腕垂落掩藏进衣袖,朝辛钤恭敬勾起缕刻意又恰到好处浅笑,跪地行礼,道:“方才是鄙人疏漏,太子殿下来得突然,鄙人与表弟没能及时见礼,小玉年幼不知事,这个当表哥替他认罪。”
辛钤眯眯凤眼,偏觉得叶涟这笑容刺眼,就连这段亲疏分明话都格外扎人。
他不是没看出叶涟举手投足间刻意,只是推门而入瞬间,乍眼看见举止亲密两人,愤怒大过理智,只觉得自己怀里刻意为少年送来琴谱格外讽刺。
那双玄黑眼瞳似乎都染抹红,暗沉、颓唐、像伤口干涸前黑血色。
鬼使神差地,燕泽玉从中看出缕脆弱破碎感。像被雨淋湿小狗,也像被主人抛弃小猫。
总之是些可怜巴巴又惹人疼爱小动物。
他忽然忆起昨夜那个沉默寡言但会从背后环抱他,小声说‘今夜融雪’男人。
彼时他背对着辛钤,未曾瞧见男人脸上神情……但瞧着辛钤此时眼眶泛红模样,似乎也能够想象到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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