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玉盯着他瞧半晌,想起自己方才说个恭维话都磕磕巴巴模样,不禁汗颜。
讨好辛钤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只会撒娇似乎不可。
燕泽玉愣神间,面前玉碟中已经多几块儿切好鹿肉,四四方方,拇指大小,切块人刀功十分不错。
他顺着银箸往上看,不是辛钤还能是谁?
男人还是那副疏离冷淡模样,长而直眉睫微垂,骨节分明手握着嵌玉
“嘀咕什?”
“呃……是说……你骑射功夫似乎很厉害。”
男人没说话,鼻腔发出声轻轻气音。
辛钤指尖还是敲击着桌面,却是轻缓节奏,与之前敲击节奏频率都不样。
燕泽玉莫名听出些愉悦情绪。
剑袖下隐藏手握拳紧紧,燕泽玉回忆起方才触感,不受控制地用牙齿咬咬那块儿被男人摩擦过嘴唇内软。肉。
索性辛钤并未说什,仿佛真只是简单扫眼。
他莫名松口气。
场中央清点猎物数量奴仆开始呈报。
夺得上半场年猎魁首自然是可汗,第二位是伤愈云忌大将军。辛钤只收获头成年梅花鹿,并不排列前位。
少年唇瓣湿软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指尖,辛钤在少年看不见地方捻捻指腹,湿乎乎层。
暧昧又糜。乱。
男人神色浅淡,目光不知看向哪儿,面无表情地将手指擦干净,端起酒杯抿口。
涔凉酒琼入喉短暂压下自指腹而起邪火。
但烈酒烧心,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思绪转身即逝,回过神他在心底猛地摇摇头——想些什呢?!辛钤这种人心思岂是这容易猜透?
炷香后,被火焰炙烤得兹兹冒油鹿肉被呈上来,腾腾热气缭绕。
辛萨族人先祖是茹毛饮血,游牧而生野人,这烤肉也做得简单,半个拳头大小肉块,放在炭火上炙烤,并未加过多调味。
那仆人口齿伶俐得紧,说大串吉利话,简直将只猎杀头鹿子辛钤夸上天,却又不显得恭维谄媚。
奴仆恭恭敬敬将鹿肉放置到便于太子食用位置,安静退下。
燕泽玉深知辛钤这回丢脸原因在自己身上,讪讪地望着场中央风光领赏云忌,又偷偷拿余光瞥辛钤。
“那短时间还能猎中梅花鹿,好厉害。”扣手心半晌,他终于是憋出句恭维话。
男人却只是敛眸,用酒杯挡住嘴角笑意,装作没听清,道:“嗯?什?”
燕泽玉颇有些无语,徒劳地张张口,却发现这话要他说第二次实在太难为人。
他嘀咕几声想要糊弄过去,辛钤却不依不饶。
“你哪儿来蜜饯?”小东西还在旁嚷嚷。
辛钤斜眼望过去,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到少年色泽红润、唇珠饱满唇瓣上。
恰好,此时燕泽玉伸出舌。尖舔舔唇瓣不小心附着糖霜。
辛钤目光沉,凸出喉结上下滚动。
虽然男人视线只有短暂半刻停留,但格外敏感燕泽玉还是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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