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玉莫名看懂男人未尽之语,失魂落魄地垂眸
辛钤伸手来,指尖缭绕把玩着帽兜上狐狸毛,倏地朝他勾下唇角。
“要不抓只白兔子给你养吧?”
燕泽玉:“……”
可汗坐于上首,身后奴仆整齐地撑着金光闪闪两人高黄罗伞,伞顶镶嵌着颗鹅蛋大小红宝石,漾着耀眼光,伞沿金线垂缕流苏飘荡,雍容尔雅。
行至御前,辛钤揽在他侧腰手渐渐松开。
帽兜外圈有圈白茸茸狐狸毛,暖融融地团簇在燕泽玉脸颊侧边,衬得少年玉面桃花,冰雪可人。
辛钤突然有些心软。
指腹撩开绒毛,骨节分明手蹭过少年有些泛红鼻尖。
辛钤率先开口打破两人之间那层冰壁。
“走,等会儿给你烤肉吃。”
他应该明白,不过拥有共同目标,利益相交,互惠互利罢。
辛钤那双古井般幽深狭长眼睛敛敛,漆黑眼底透出股深潭望不见底寒凉。
这种事情发展不在掌控中感觉、他很不喜欢。
好在远处奴仆小跑过来,打破两人间过于寂静氛围。
来是可汗身边最得脸奴隶——葛望,打着伞,手里还捧柄更华贵精致油纸伞。
“只是做戏给他们看吗?”
少年声线向来清朗,这回却刻意下压着,显得有些低沉。
辛钤动作微顿,微不可察地蹙蹙眉。
“小玉想要怎样回答呢?”
做戏吗?
燕泽玉彻底沉默下来。
灭族之仇,灭国之狠……浑身血液都差点瞬间沸腾起来,炽热难凉。
离场中央还有段距离时,男人停顿片刻,偏头来看他。
狭长眸子比以往睁开些,燕泽玉撞进这双漆黑瞳孔中,竟有瞬间在其中看见自己影子。
辛钤定定凝视他半晌,却也并未说话。
闻言,燕泽玉撩起眼皮扫辛钤眼。
男人比他高出个头,这样靠近站在起时有些压迫感,燕泽玉每次都需要仰头看他。
此刻,男人那双纯黑眸子微垂,静静地注视着他,睫毛密密匝匝,在眼下扫落片阴影,但却并不显得昏暗,反倒有种岁月静好和煦。
先前那种僵硬氛围忽而消散。
冷飕飕雪花被油纸伞阻挡在外,仿佛凭空隔绝出片小天地。
葛望鞠躬拜见,毕恭毕敬,道:“太子殿下,可汗大王得壶好酒,请您品。”
辛钤微微颔首,金戈见状快步上前来,从葛望手中接过油纸伞,刚要为辛钤撑起,却被男人抬手挡挡。
“退下吧,来。”
想必是可汗吩咐,送来纸伞伞面宽大,足够两三人同撑。
燕泽玉被辛钤半揽在怀,男人单手整理着他身上大氅,将后面帽兜给他扣上。
好像也不全是。
但辛钤也说不上来什。
气氛忽然沉寂下来,相顾无言。
细雪飘飘洒洒,似乎在两人之间凝结出层透明冰霜,彼此能看见对方脸,却沉默着。
燕泽玉为什会问出这个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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