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萨祖先是荒蛮之地茹毛饮血莽人,开荒拓土得来辛萨部落。野性未灭,部落族人虽后学仿中原,但还是习惯以手抓食,或是使用简单勺子,用筷着辛萨人少之又少。
所以每次瞧着这制作精细媲美皇室银着,燕泽玉总是浑身不自在,怪异里夹杂着未知恐惧。
辛钤在某些时候对他太好些,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即盗’,燕泽玉自认没有什家底能让辛钤觊觎……
他又想起那吻上辛钤青筋隐没脖颈尖锐箭翎,想起男人嘴角不避不躲勾起锋利微笑,想起那句…‘你们谋划事’…
等金戈拿得近,燕泽玉才发现这是碗腊八粥,红枣色泽艳丽,莲子白得透亮,糯米煮得浓稠香气馥郁。
想来,大晏战事吃紧时也不过初冬细雪,如今竟已到腊八……
燕泽玉瞧着那颗红彤彤枣,喃喃自语道:“竟已腊八节吗?”
金戈支支吾吾挠头,说不出话来,他粗人个,只是奉命将这碗粥温好呈给玉公子,这……腊八节是什?
“太子殿下专程找来晏厨子,吩咐奴今日定要给玉公子上碗这个粥。”
些,有股子不要命疯狂,疯狂中杂糅着冷静,这两种相互矛盾特质竟在辛钤身上融合得很好,仿佛他本性便是如此。
“八殿下为何会来辛萨皇族内部?是早有预谋……还是阴差阳错?”
不得不说,辛钤是敏锐。
父皇母后本意并非将他羊入虎口似送到辛萨来卧底,只是本该来接应他前往西南人死于半途,燕泽玉久等不见人却等来北狄狗铁蹄,就这样,他被抓上囚车,七八人挤在起,毫无尊严地被押解到离乡千万里敌国境内。
见燕泽玉仍沉默着,辛钤也不恼怒,“无论是预谋还是巧合,你已经到这儿,以晏俘身份,依附于是你唯选择。”
闻言,燕泽玉杏眼微顿,垂目盯着还冒着热气粥显得呆愣。
辛钤居然知道大晏腊八节,还特地吩咐……从始至终,他就没看懂过这个貌似恣睢太子殿下。
有没有种可能……辛钤确实有意帮他?可为什?
燕泽玉看着被金戈呈上来桌子大晏皇室御膳,色香味俱全,香气扑鼻而来,他眼皮跳跳。
燕泽玉手中是银制暗纹雕花筷着,当他第次拿到手里时确确被惊到。
说话间,男人脖颈已经抵上箭头,皮肤被尖锐金属压迫,燕泽玉被辛钤番话搞得心神不宁,手猛地抖,箭翎骤然掉落。
这刻,燕泽玉知道,自己玩不过眼前这个男人,对上他,自己完全没有胜算,只能被拿捏得死死。
辛钤亲自送燕泽玉回太子帐,太子殿下并未久留,留下句“晚上再来找你。”便掀帘出去,门帘将落未落时又道:“你们谋划事情…或许能帮上忙。”
们谋划事情……?他是指何事?逃出北狄,前往西南、还是…还是复大晏国璋?
金戈端碗粥进来,香气弥漫,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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