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忌心里憋着气,转身便要纵马离去,却被金戈叫住。
金戈恭恭敬敬地朝云将军行礼,挑不出丝毫错处,“云将
燕泽玉还是安静垂眸立于太子身旁,长睫掩盖阴翳,指甲刺入皮肉,针扎似痛才能让他保持些许理智。
本以为云忌合该是个粗犷豪杰,可到跟前,燕泽玉才发现云忌生副阴柔脸。
阴柔却不女气脸。
上挑眼角像淬毒银钩,锋利眉毛竹叶似,看似柔软,实则稍有不慎就能见血封喉。
阴柔、狠辣、暗藏杀机。
劲风袭来,燕泽玉心惊,辛钤握住他手抚抚,他不禁偏头。
男人神色如常,不躲不避,嘴角甚至噙着抹若有似无笑,黑沉眼底无波无澜,勉为其难地看出跳梁小丑浮夸表演。
根本不用辛钤出手。
金戈手中棕麻长鞭自空中飞驰而过,最为轻细梢头狠狠鞭挞于马颈。燕泽玉知道这看似细长无力梢头才是打人最疼,马儿被迫扭头,痛苦嘶号,可就算如此也将马背上主人驼得稳当。
“大胆!云将军可知纵马横行,是为对太子殿下不敬。”
靶场少有独自练习静止靶士兵,辛萨人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偏爱于骑射。
围起来靶场占地极广,燕泽玉极目远眺也只能勉强瞧见最远靶子模糊影子。
“你能射中最远靶心吗?”
辛钤顺着他视线望过去,微微眯起凤眼里似乎盛着笑意:“你猜?”
“猜不到。”
辛钤神情不改,万事不入其眼冷漠,嘴角却勾分讥笑,道:“云忌大将军率领骑兵上千骑,竟连缰绳也敢忘?看来是这些天养病养废罢!”
“若是云忌大将军在管理军营上力不从心,本王不介意多费些心神。”
“你敢?!本将军是可汗出征时亲封大将军,太子殿下怕是没这个资格置喙。”
辛钤只是轻笑,眼底藏刀,“云将军大可试,看看本王到底有无资格。”
两人对峙良久,终是云忌败下阵来,愤懑地横扫地面积雪,雪渍溅开几尺远,却没敢溅到辛钤身边。
云忌冷哼,利落翻身下马,皮靴踏在雪地发出沉闷响声,蹙着眉查看着爱驹脖子上鞭伤,见未伤及筋骨才松口气。
“嗤——堂堂国太子,竟如此小肚鸡肠,臣不过是大意忘拉缰绳,便是大不敬。可怜爱驹……”
原来纵马之人便是大名鼎鼎云将军。
呵。
还真是冤家路窄,虽说云大将军并不知晓自己这个冤家,可他万万不会忘云忌这号人。
不过,云将军大概能穿云破靶吧?
晏京茶馆流传着‘千里云将军,箭破万军’战绩,那是辛萨与鲁巴圣初战成名役,被大晏说书先生口口相传。
只是……传颂战绩晏国却没成想自己成‘被破’战败方。
*
马蹄奔腾声从几丈开外逐渐逼近,蹄下细雪飞溅如朵朵冰花,来人气势汹汹,临近太子身前却也丝毫不减速度,骏马鬃毛飞扬,势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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