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道口子,渗出血凝固成铁锈色。
靳原摸摸,这才发觉有伤,应该是打球时候被人用指甲刮,小事。
“嗷,打球和人撞下,”靳原不以为意,朝他摆手,“走。”
“等等,你先别动。”江舒亦仔细做清创,贴上创口贴。
态度忽冷忽热,靳原告诫自己,这是战术,清醒点靳原,这是战术!
江舒亦脸上不带笑意时,疏离感十足,靳原望着他,会儿想,还是前两天满眼欲望勾人。会儿又想,不,用那张性冷淡脸喊“老公”更带劲。
但他现在只性冷淡,不喊老公。
烦。
相对无言待半天,靳原明白江舒亦这是打算把欲擒故纵纵拉满。陪他玩,江舒亦喂食,他就悠哉悠哉看波光粼粼湖面,偶尔捡几颗石子打水漂。
稍晚人回公寓,人去教室,路上经过小卖部,江舒亦说进去买水,出来提个小袋子。
又婉拒大美女,“抱歉,专心学业,不考虑和谁发展男女关系。”
“没关系,努力过就不遗憾。”大美女叹口气,毫不气馁地转身离开。
靳原叫住她,“你忘件事。”
“什?”
“朝他竖中指。”
末,江舒亦只剩三四门课,他生活很规律,公寓食堂文学院三点线,每天傍晚散步,在秋月湖边喂黑天鹅。
有强迫症,天不喂就不舒服。
行至图书馆侧方小径,往湖边望,果然看到江舒亦,站在嶙峋景观石旁,手里拿着袋青饲料,边投喂扑棱着翅膀小黑。
边和个高挑明艳浓颜大美女说话。
靳原皱起眉,越看越眼熟,认出是音乐学院院花,表白被拒朝他竖中指那个。
但他
递给他瓶矿泉水。
“上课去。”靳原拧开喝大半,随口道。
刚走下台阶,江舒亦喊他,“靳原。”
靳原停住脚步,“干嘛?”
“受伤你不知道吗?”江舒亦上前摸他侧颈,“怎弄?”
大美女翻个白眼,“神经病啊,当时你说涂指甲油好丑。”
湖边只剩下江舒亦和靳原。江舒亦恢复那副矜贵清冷、难以接近模样,弯腰喂天鹅。
靳原在草坪上随地而坐,看他许久,喊:“江舒亦。”
“有事?”
“没事不能叫你?”
大美女扎着高马尾,羞涩又大胆,笑得脸灿烂,对江舒亦讲:“你可能不记得,五号你在学校小卖部买矿泉水,对你见钟情,之后直有在关注你。文学讲座坐在第排,你看到吗……”
好家伙,这表白复制粘贴,只不过把二号换成五号,物理论坛换成文学讲座。
“停下,”靳原打断道,“他有暗恋人。”
走到江舒亦身边,笑着问他:“早就情根深种,爱得死去活来,在想方设法得手,是不是?”
“听不懂你说什?”江舒亦本正经,“从来都是被暗恋对象,最近有个追求者,年纪不大胆子大,偷窥狂似跟着,让有些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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