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亦很少对人剖白,察觉到靳原誓不罢休偏要问答案架势,妥协地简单概括,“导师用朱浅硕转博名额威胁让出论文。”
边说边往卧室方向走。
待江舒亦经过沙发,靳原倏地攥住他手腕,“为什不和说。
忍到他挂断,才开口。
“现在情况怎样,你还好吗?”靳原往自己身上揽责任,“最近做课题比较忙,没顾及到你,是不对。”
像在做检讨,皱着眉,满目认真。
程老去纽约后,靳原时常把“是你监护人”挂在嘴边,主要用来招惹他。江舒亦当是玩笑话,含点笑意应,“没事,都解决。”
靳原又问:“你天天熬夜不是在翻译资料和赶课程任务,是在找李简学术不端证据?”
侵占学生学术成果,应该是江舒亦之前写论文。
上礼拜他还见过江舒亦跟导师相处,很尊敬,导师脾气也好,温和爱笑。短时间内彻底撕破脸,肯定发生什。
靳原追根溯源,从学生问到老师。A大他认识人多,终于在文学院教职工那获得蛛丝马迹。
李元炘竟然是江舒亦导师儿子。
脑海里浮现出利野俱乐部激烈冲突画面,靳原低声骂句,草。
本能反应。”
靳原出浴室,总感觉手掌滑不溜秋,放阳台水池里冲干净。
手机屏幕显示出溜儿胖子夺命连环call。他甩下手,随便点开条语音,“靳啊天仙在干嘛消息消息不回,电话电话不接。浅说他和导师闹翻,在学校后街,待会儿和大头带夜宵过来慰问下他,你问问他要吃……”
闹翻?什时候事?靳原刚想细问,被程老拨过来电话打断。
程老在忙,开门见山道:“靳原,怎联系不上舒亦,他现在情况怎样?你们也是,这事应该跟讲。”
“嗯。”
靳原沉默会儿,“他怎针对你,你告诉。”
“没什。”都过去,江舒亦懒得再提。
靳原:“江舒亦,想知道。”
两人对视许久。
半晌,江舒亦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靳原坐在沙发上,抬头望着他,“给程老回个电话,他有急事找你。”
“怎?”江舒亦纳闷道。
“问你和导师事。”
江舒亦便回拨给程老,靳原交握双手,眼神全程聚焦在他脸上,眼眸深深。
程老和文学院交集少,研究生院校领导倒认识,开学时提过多多关照江舒亦。晚上对于李简处理提交到研究生院,校领导看见赶忙联系他。
他在纽约医院病房里处理实验室项目数据,忙得脚不沾地,得知后立刻找江舒亦,找不到人,便打给靳原。
整件事靳原无所知,实话实说:“程老不清楚,江舒亦在洗澡,晚点让他给你回个电话。”
从程老那听零星半点,搜到消息清晰许多。
傍晚Hogan在场,戏剧性拉满,江舒亦和李简对峙在文学院传得沸沸扬扬。有人拍小视频,靳原盯着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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