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吃得比你多,”江舒亦让人换把新,靳原凑近观望,江舒亦单手握弓箭,推开他脸,淡淡道,“三碗四碗喂猪呢。”
到底没接触过,江舒亦总脱靶,练会儿才逐渐上手。射箭区宽敞,两人组轮着玩。李元炘和他隔个位置,在通电话。
他也住教师公寓,大门锁芯质量差,屡次卡钥匙,便找人换新锁。维修人员此时在门口等,李元炘说抱歉有事在忙,跟他们约下次。
陪金发蓝眼女射箭时,瞄眼江舒亦。
原本就对他心怀不满,经过方才那遭,更是怨怼。见到他生疏拉弓动作,终于找回点自信,积攒愤懑有所抒解。
江舒亦没玩过,靳原从背后拢着他,帮戴护臂和护指,嘱咐道:“腿打开,和肩同宽,再瞄准拉弦。”
为报冰块之仇,靳原特意挑磅数最大竞技反曲弓,压在仓库少有人用。
弓弦后凸速度越来越慢,靳原拍江舒亦肩膀,压着笑意,“你使点劲儿啊。”
“使。”江舒亦倍感吃力,手臂紧绷得似要炸开。
靳原每天做力量训练,时常加码,该有肌肉块不缺,斗殴个顶仨,轻而易举地拉开,对江舒亦叹气,“不行就去后面。”
打量靳原片刻,“你怎走到哪儿都有死对头。”
他还以为目标是自己。
“是党员,切迫害无产者官僚资产阶级和社会势力都是敌人,使命如此。”靳原看着冰水,无奈地摇头,“说江舒亦,你个小资产阶级分子,两块矿泉水不喝非喝十块冰水。”
半杯水半杯冰,现下只余冰块。
“那你吃小资产阶级分子买小笼包和豆浆,说明党性不强。”江舒亦慢晃磨砂杯,接他茬,“无产阶级叛徒。”
不屑地暗骂,菜狗。
在射箭分组比赛中,故意晃到江舒亦面前。他学业塌糊涂,吃喝玩乐倒在行,想借此羞辱江舒亦,刚摆好姿势,发现人不见。
玩会儿弓箭,江舒亦和靳原转战射击区。
射击区用小口径仿真手枪,枪械种类少,主要仿是意大利贝雷塔和奥地利格洛克。
子弹小到
江舒亦扭头看,后面贴着小猪佩奇卡通图画,卡哇伊彩色霓虹灯闪闪发亮,“儿童区”赫然显示其上。
又好气又好笑。
周遭人玩得不亦乐乎,箭矢嗖嗖穿空而过,钉在靶子上,就没见谁拉弓费劲。
江舒亦狐疑地看靳原,“你刚才从哪拿弓?”
“这是弓问题吗?你平时吃饭能不能多吃点,口两口喂鸟呢,”靳原笑声,“说错,鸟不挑食。”
“行吧还给你,”靳原探身过去,又要朝他哈气。
江舒亦忍很久,扣住靳原后颈,冷不丁倒他嘴冰块,“漱漱口。”
靳原嘎嘣咬碎,直打哆嗦,冻牙。
坐久无聊,外边正热闹,交钱,来都来,干看着太亏。
两人去射箭区。国际标准室内专业箭道规格,深灰色调,服务员在控制台敬业地观察现场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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