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到教师公寓路上,靳原还在讲,江舒亦开公寓门,急匆匆进卧室,被靳原拉住。
“去哪儿?还没说完,”靳原手撑着墙,禁锢住他,“可以用降阶法把高阶微分方程转换成阶微分方程叫可降阶高阶微分方程……没技术含量,就是阶阶往下降,口头给你举个例子……”
江舒亦忍无可忍,凶他,“Shutyourbloodlymouth。”
靳原挑眉,“困吗?”
整个下午,江舒亦耳边都环绕着靳原回音,“……公式……定理……推导……举个例子……”
“没有。”江舒亦本科学也是文学类专业。
“那起码接触过初高中数学,就聊点高数最基础知识。”靳原靠着车窗,开始讲函数,泰勒公式,求导法则洛必达法则,微分及微分中值定理……
絮絮叨叨像念经,江舒亦闭上眼,深呼吸几次,扔依云给他,“你喝口水。”
车后座有条小比熊犬,司机顺路送到宠物店寄养,靳原边喝水边逗它玩,夸可爱,说有机会也想养只。
拧紧瓶盖,对江舒亦说:“这才十分钟不到。”
出走廊,江舒亦约快车回学校,靳原问:“你认识Hogan?”
江舒亦云淡风轻,“很久前认识。”
司机显示三公里远,到医院门口,不见车影,他们便在树荫底下等。
昨夜下,bao雨,街道比往日干净,树木和灌木丛绿得像涂上层油,被阳光,bao晒,明晃晃亮。
“难怪,在机场说矫情文艺范儿时候,你恨不得刀。”靳原热得扯衣服,旧事重提,“爱屋及乌情有可原,不过没看翻译,瞎诌,抱歉。”
听分钟,简直短命十年。
直接影响到晚上食欲,在食堂随便吃点清汤面,江舒亦便去文学院上欧洲文化史专业课。
教室比较固定,般在135小会议室。门掩着,他轻叩声进去,找个位置坐下。
朱浅笑着跟他打招呼。
个导师,又有借书和解围交集,相比其他同学,江舒亦跟她更
接着讲微分方程,阶二阶,可分离变量和阶二阶方程组……
江舒亦脑瓜子嗡嗡,艰难忍住。司机抓方向盘手越握越紧,不时踩油门。
他刚大学毕业,高数直挂到大四,每学期都补考。上高数课就像开着破烂拖拉机追赶教授火箭,刚启动,黑板满。
他只是想在找工作空余时间,跑滴滴补贴家用,为什也要遭受荼毒?!
全程猛冲,遇到红绿灯急刹车,开得火急火燎,在校门口停下,催促道:“到到。”
江舒亦在挽袖子,折得妥帖整齐,扫他眼,心想就算你认真看,评价应该也八九不离十。
靳原:“你什眼神?”
“没什,”江舒亦扯开话题,“你在宋老师病房睡着不太好。”
理是这个理,但太催眠。
上网约车,靳原看着江舒亦,“问你个问题。物理学你肯定不懂,学过高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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