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水般在输液室,医院自动给靳原安排高级单人病房,沙发茶几移动餐桌样样俱全。
靳原躺在软皮沙发上,看光致电离和光致激发真吸收微观过程论文,出于愧疚,时刻注意着江舒亦。
江舒亦安静喝着粥,偶尔和他交谈几句,气氛罕见和谐。
递勺子给他,“青菜瘦肉粥。”
煲得老道,青绿色浸透在粥里,米粒泛着绵密质感,很香,将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气味削弱不少。
江舒亦回神,简略告别后挂断电话。
社交麻烦之处在于总会出现意外,意外导致更深纠葛。明明是针锋相对关系,变成照顾和被照顾方,他倍感不适,问清价格后给靳原转账。
靳原自知理亏,拒收,说几块钱有什好转。
,他们会立刻离开,”他妈略带疲惫,“靳原,你清楚你爸工作性质,只想安心点。”
行吧,真是托扫黑除恶把手福。
店员窸窸窣窣打包粥,靳原懒散地踩着桌下横杠,“年纪大早点睡,就这样。”
拿好粥出门,抄近路回医院。
店里塑料盒用光,靳原顺带买小砂锅,店员找泡沫隔热,用布袋包得严严实实,拎进病房揭开盖子,热气滚滚。
江舒亦放下勺子,等他按确认,才喝粥。
粥入口即化,搭配流油咸蛋黄,堪称深夜美味。吃惯西餐江舒亦被唤醒东方味蕾,连带心情也变好。
如果他们初次见面是在程老组织饭局上,他和靳原应该能和睦相处。
像普通室友甚至朋友那样度过这学期,毕竟如果他想,长久维持礼貌绅士假象轻而易举,也擅长在特定对象面前,把刺收得服帖。
在书店以为靳原是混混懒得掩饰,飞机上以为学校有好几个校区,大概率不会再见,未料到有后续牵扯。
江舒亦在和大学室友通话,聊短剧本构思,流利牛津腔,如水般轻缓自然,矜贵典雅。
挂着水不方便,手机搁在桌边放外音。
对面说用花勾连线索,做隐喻道具,接着提起书店橱窗复古吊灯上系着黑玫瑰,夸江舒亦很有审美品味,像那支玫瑰般,具有出尘气质。
江舒亦轻笑,消解轮廓自带疏离感,显得亲和无害。
靳原就想,对面伙计知道江舒亦这朵出尘野玫瑰长满荆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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