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寒摇摇头:“就支”,抬手还是点。
季秋寒点燃姿势很漂亮,暇白映着火苗光点,如细卷香烟样洁白而脆弱,空气中渐渐散开淡淡薄荷烟味。
“是不是没跟你说过小时候事…?很早,但最近又常常觉得,它们好像还在眼前…”
说着,季秋寒轻轻掸掉烟灰,眼前回忆像雪地里萎靡湮熄柴火,在堆焦黑灰烬下残喘。
“妈生下
季秋寒靠坐在书桌上,长腿撑地。
“入职以来共去过千三百四十二场凶案现场,可却很少能引起“同感”,只能在偶尔几场现场中,才能获得在脑海里闪过些熟悉,零星破碎画面…,可它们都太模糊,根本不足以…”
江湛听着,突然眉峰凛。
“所以…,这才是你选择当警察原因?你想通过观察不同凶案现场,来遭受不同刺激,让自己想起来有关…”
江湛心中震惊非常,如果真是这样,那季秋寒执着于5.23案程度将远远超过他想象。
“不可能。”
江湛皱眉驳回:“宋教授说你不能再受刺激,况且你身体还没恢复,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瘦成什样子?再回调查组,那些案件会无可避免刺激到你,旦再…”
“这些都知道…,可是江湛,职校这起案件实在太像,没办法放弃。”
季秋寒何尝不知道江湛担心。
他拉着江湛去隔壁房间,那是他来江宅之后江湛专门给他办公用书房。季秋寒走到书桌后,弯腰从第层抽屉中拿出个厚重黑色封皮笔记本。
像是隐藏多年秘密被发现,季秋寒神情反而像松口气,这口气如千斤巨石,压在他胸口太多年。
“是,但并不全是。更多是因为…发誓要亲手抓到赵永林,为死去季夏和她没出生孩子。”
季秋寒伸手把笔记本翻到最后页,在封皮隐藏夹层里,他抽出张泛黄寸照片。
是白底高中毕业照,扎马尾女孩笑容灿烂,尤其是双眼睛,和季秋寒很像。
江湛看见女孩就知道是谁,他眼下快步,握住季秋寒欲抽烟手:“…不要抽,医生说你现在最好不要抽烟…”
江湛知道季秋寒记忆力惊人,任何案件再复杂关系线索只要他看过遍就像在脑海里拍下人肉照片,所以常常接他下班时,他只随身带个极薄电脑。
季秋寒很少做笔记,除非是…他不记得事。
果然,黑色笔记本打开,里面密密麻麻裁贴全是从报纸上减下来报道,中间不乏记号笔来回勾画,还有当年警方封存卷宗影印件,全部直指当年5.23案。
“这些年直在试图回想起来,不断搜集能找到所有关于5.23线索,哪怕是让回想起任何有关凶手细节…。”
“可是发现做不到,那三十三天记忆就像是在脑海里被人故意上重重枷锁,甚至无法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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