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眼睛,就有。”
季秋寒从医院出来,刚掏出烟盒电话就来,组里方斌说在幢民房内发现具女尸,被残忍分尸后装在黑色塑料袋内,凶手未进行抛尸,疑似虐杀团队再次顶风作案。
京大附属三院十七楼。
主任办公室门被敲响,“宋主任,下位预约季先生提前走。”
新来小护士觉得奇怪,宋主任是A市精神科权威专家,全国各地都有病患慕名而来,号难求。而那个肤白俊美青年下午比预约就诊时间整整提前来两个小时等待,却在马上要到他时候,突然声不吭地走掉。
“嗯,知道,叫下位吧。”坐在办公室里宋行辉手下正翻着叠老旧病例,彷佛这样事情已经不是第次发生。
病例页下面,宋行辉签名更显青涩。而右上角则贴着个男孩寸照片,他肤色很白,漆黑瞳孔却失去焦距,像完美无瑕瓷器被抽离灵魂。
灌到第三瓶时,中年男人就全吐口全倒出来,他口中那个名字,按辈分江湛应该叫声五叔。
江湛思忖时抚过手指,突然觉得那上面好像缺点什,易谦收到信息,朝江湛低声道:“哥,季哥个人去北安区京大附属三院。”
“怎,他不舒服?”
“方北说季哥不像是生病,而且是直接上电梯,应该是和某位医生约好,具体方北也不清楚,季哥不让他跟着。”
江湛眉皱起来。
多年前,他跟着博士导师接下还是个孩子季秋寒治疗案,当时新闻上关于5.23重大惨案报道铺天盖地,而他主攻研究方向就是重大创伤后应激障碍康复与治疗。
在次次特殊心理干预与引导下,他发现这个安静孩子“异常”。书桌上死掉仙人掌,土壤下面填塞着密密麻麻药片。
“为什不想吃药呢?吃药就眼睛就可以重新看见,还可以像其他小朋友样起去上学,踢球…,你难道不想把病治好?”
男孩低着头,漆黑停滞瞳孔遮隐在长顺睫毛阴影下,他说话却让宋行辉手里钢笔顿。
“…没有病。”
季秋寒很排斥医院,当时遭小流氓报复上急诊时候,他几乎是被江湛直接手拖进去,回去车上才发现他脸色苍白。之后他不管是头疼脑热还是胃痛,江湛都是让魏微到家里来看。
“等他出来之后让方北去看看他去什科,约哪位医生。”
江湛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就算是真病,季秋寒也不可能个人上医院。
他最近很反常。
就像今天中午,他坐在客厅,竟然吃光盘番石榴,他从来不吃这种“黏腻又没味道东西。”这样反常小事最近在细枝末节上悄然滋长。比如前晚在卧室,季秋寒不小心将咖啡洒在地毯上,重度洁癖情人出去再回来,却并没有喊来佣人清理,而只拿回来本书…就好像……,他忘自己刚才要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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