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架钢琴,哥再赔给你,你去挑,哥付账,以后想弹就弹吧。”
“其实哥想听话现在…”易谦突然被桌面上银光角吸去全部注意。
——那是压在文件下版药片,或者说根本不能称之为“药”。
那些年江湛被它折磨地痛不欲生
江湛本来没打算赶人,可当他看见江舟背上琴盒,突然觉得刺眼。
“那时候你为练琴,还偷偷逃给你安排课,后来那架琴被扔,大姐为此骂很久…没想到第二天,你自己跑去射击场。”
江湛话带来久远回忆,他童年被繁重训练和严苛责罚占据,那架钢琴早已被挤在不知名角落,那是几岁时候?好像是他刚比钢琴略高些。
易谦笑笑,他洋佯装抱怨:“哥最好分清楚点,可不是自己要去,是不去不行,…那回实在打太狠。”
“怎,你还记到现在?”
可江湛没什耐性,他直接下命令:“听不见说话?你上来,叫人送他走。”
当易谦端着小盅精致冒热气炖汤上楼时候,敲响是书房门。
江湛果然没有再回卧室,他被吵醒后几乎再难睡着,在寂静夜里,躺在床上反而更是折磨。
“哥干嘛跟小舟生气?”
江湛舀勺,“怎生气?你瞧瞧他怎跟说话,连他根手指头都没动,还让他利利索索迈出大门,也叫生气?”
语气,他明显是想要结束。
“那可以回去?”
客厅里,少年陡然高起音调像瓷器撞上流光吊灯。楼梯上江湛转过身,神情似乎对所听到话不可信。
“你说什?再说遍?”
少年脊背紧,肩颈肌肉僵硬地收紧,他抬起头,黑亮眼珠清晰无比。
“当然!”
眉眼柔和青年就差义愤填膺。
“那阵子去学校上音乐课,看见钢琴腿都想打哆嗦。”
但瞧见他哥放下调羹,易谦顿时收敛笑意。“…哥,开玩笑,不是在怪你,知道那正是打基础时候,哥是不想让玩物分心…”
“咳!行行,”江湛打断他,不知道是不是连自己也在反省当时下手太狠。
显然…余怒未消。
易谦无奈道:“…可哥那句“不管”,还有往外赶人样子,确实比直接动手还让人心里难受。其实小舟他…可能更希望哥会朝他发火吧…”
这些年,江湛对江舟忽视与冷漠上上下下有目共睹。或者说江家人从从来不屑于血缘羁绊,在这点上极为残忍,江湛与江父可以说是脉相承。
“哥记得,你小时候也喜欢弹琴吧?”
“啊?”易谦思路还没跟上来。
“大姐交代哥任务完成,那就先走。”
说完,他背起琴盒就朝门外走。
“小舟!”易谦见形势不对,把抓住他胳膊:“哥很累,别在这个时候闹!”
“让他走。”
“…哥!都这晚,你让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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