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依旧停在第页,季秋寒抽回思绪,直接合上文件夹说去吧。
这时,“叮”声轻响,
沉寂许久屏幕微亮。
屏幕光调很暗,以至于苏小娜根本不知道那边是发什信息,她只知道季哥周身都随着微点亮光沉下去,有股莫名寒意,让她不自觉地后缩去找巴清平。
半个小时后,辆银色凌志停在个郊区看守所门口,季秋寒脱去警服,穿着件黑色夹克外套。
自那日易谦过来之后,季秋寒在直在思索个问题,他跟江湛之间看起来是江湛更加强势,他决定事无可退让,他总以为是自己妥协更多,可他没想过,其实江湛也直在学习。
他们从前也因为些小事吵架,他脾气不服软,两句争执下来,往往他脸色还没差,江湛就恨不得放下切原则来哄他。
而现在,让这个几乎处处迁纵纵容他男人毫无半分妥协让步问题,竟然是他自己安全。
这让季秋寒心里很不是滋味,那晚易谦话像是撬开他蚌壳狭缝,咸涩海水丝丝涌进来,搅起细小浮沫里混杂着他歉疚,自责,更有种…,对自己无力失望。
在几个瞬间他甚至不受控制地去想,在每个和拥而眠醒来清晨,面对他忽视,江湛会不会也是失望?
警局,坐在桌案前季秋寒出神看着窗外垂落下枝桠新叶,寒冬枯枝暗哑开始渐渐复苏,绿芽在整整季凋零中重新伸展,褪去枯涩冒出晶莹新绿,细小蜿蜒叶脉上折射着小块银白色太阳光。
苏小娜椅子滑,歪头不解地看他。
“季哥…,你这两天好像经常发呆哦…,”
季秋寒下意识地摁明桌面上手机,屏幕微亮,消息界面空空如也。
“那群人笔录都做完?”
几个月前,他在车站抓到儿童拐卖案头目,今天将从这里押送至第二监狱。
看守所门口,个警察正在等他,他眉目张扬,嘴里叼着根
明明是在如此重要时刻,他竟偏偏选择当个缩头乌龟,他近来越发颓丧态度让他什也没做,反而把切他不知该如何处理情绪股脑地全都推给江湛。
这种不负责任逃避,连他自己都觉得实在太过差劲。
季秋寒嘴角勾起抹似是自嘲弧度,他果真是被江湛给宠坏吧。
“…季哥?在想什呢?”
苏小娜举着手掌在他眼前晃悠两下,“这份报告你已经看下午,可以话就让吴储拿给郑局?”
苏小娜听笔录,顿时耳朵搭拉,
“怎什麻烦事都推给三组啊,打架二百号人,这要问到猴年马月去…,”
季秋寒从抽屉里拿盒果冻给她,苏小娜顿时又笑很开心,组里其他人看到,抱怨说:“季队也太偏心,们就没有零食啊!”
被苏小娜坑坑两个果冻“施舍”过去,办公室又笑嘻嘻。
而季秋寒像是在出神,他指尖仍无意识地停在锁屏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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