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舟陪他蹲下,看见博钦下巴处有泪水在滑落,月光下博钦右手无名处戒指闪着银光,就如同他泪滴。
贺西舟抱住他,博钦在他怀里哭泣,贺西舟温柔地吻他,包容他所有呜咽。
九月初,博钦最后场演唱会在A市举办,在连着个半小时唱跳后,博钦站在舞台中央立麦处。
所有欢呼在此刻静止,所有灯光为他凝聚。
博钦用手***过被汗打湿雾蓝色头发,眼妆因为汗水而发着绚丽光,他说:“最后首歌,是第次在公众面前演唱。”
博钦拍他肩,示意贺西舟将自己放下,贺西舟蹲下身,博钦却没起来,他抱住贺西舟脖颈趴在男人背上,说:“不敢。”
贺西舟牵住他拉博钦起来,说:“别怕,会让他在。”
博钦笑起来,只当贺西舟在安慰自己,他拉着对方手,透过参天大树繁密枝叶往上看,继续抬脚,说:“走吧。”
树林越来越稀,月亮出来,薄薄层银白撒满人间,博钦顺着小道往前走,房子轮廓隐隐约约地显露出来,他说:“现在应该已经破碎不堪,好多年都不敢——”
他声音戛然而止,面前房子没有树枝遮挡,完全着落在月光下,白墙青瓦,三层建构,最顶楼是他曾经午睡小阁楼,门前是半圆形小花园,小花园里和多年前样开满茉莉,座木质千秋孤零零地静立。
吻。
博钦拉他起来,说:“虽然这个时候,应该为你戴上另枚戒指,然后亲吻你,但是,”
博钦掏出黑绒盒子,笑着说:“慢步。”
贺西舟也笑。博钦望着他退后步,单膝下跪,他说:“仪式还是要有,所以贺西舟,”他取出那枚刻有他名字戒指,说:“想给你戴上。”
贺西舟重来不会拒绝博钦,在任何时候。
他声音里带着轻喘,舞台下蓝海闪烁,博钦微笑着看向某处。
它崭新如初,好像完全没有历经抛弃与风霜。
博钦愣住,他睁大眼睛,心想,是不是在做梦。
贺西舟说:“去A大找胡教授,他那里有照片,但是数量很少,只能大概地复原部分,剩下请人重新做设计。”
贺西舟笑着看他,说:“宝贝,它现在重新回来,你也是。”
博钦开始颤抖,无法站立,他蹲下身,用手捂住脸。
夕阳终于隐下去,晚风温柔,海声慢慢,就像他们之间吻。
夜晚海岛消去炎热,吹来海风已经没有咸湿热意,贺西舟背着博钦,他们路上山间小道。
博钦趴在贺西舟宽阔结实背上,用海岛方言给贺西舟唱当地小调,绵长语调拉长在贺西舟耳际,博钦温热呼吸轻轻柔柔地包裹着他,他脚步很稳,每步都走得踏实而平稳。
博钦歌声消,半响后他才说:“不知道那栋房子还在不在。”
贺西舟回答他说:“马上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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