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想法奇异地赋予萧厉某种温柔心态,这刻,他自己因为回忆往事而晦暗情绪不再重要,身前这个把头埋在他肩上,双手环上他腰部男人,他往事、他情绪才更重要,更占据他所有思绪。
两个人无限靠近,萧厉扶着齐修远后颈手指温柔拨弄着他头发。他不像齐修远,用语言就能解决很多问题,能抚平别人情绪,他所熟悉安慰方式是黑道兄弟之间心照不宣地击拳,或者大笔安慰金,或者“会为你报仇”承诺。他不知道怎安慰齐修远,奇怪是,他点也不为此发愁,他只是安静地、遵循着本能地和齐修远拥抱在起,不肯让他走开。
在心里某处,他知道这会有用。
不知过多久,齐修远紧绷背部放松,他微微放开萧厉,从他肩上抬起头,两
也知道,爷爷也好,爸妈也好,虽然都在黑道上风光过,后来也都深受其害,不想让也参与进来,他们考虑来考虑去,觉得教书最保险,环境单纯,很稳定,在很小时候就决定要让做教师。”
萧厉微微皱下眉头:“不是你自己愿意吗?”
“那时候还小,他们根本没想跟商量。只是不停跟说,做生意太麻烦,从政太危险,做这个不好,做那个不行……”齐修远语气复杂起来,“所以小时候非常叛逆,恨他们随便决定未来,总是想方设法让他们不舒服。”他安静几秒钟,自嘲地笑下,“逃学,剪古怪发型,打架,离家出走……是不是跟你说过素素小时候很怕?”等萧厉点头,他才继续道,“那时候恨他们所有人……后来有天,爷爷把从学校接出来,说……”
他说不下去,只是紧紧抱着萧厉,萧厉看不到他表情,甚至也听不到他声音,只觉得他身体慢慢颤抖起来,像是片风里叶子。
叹口气,萧厉也用力拥抱着他,轻轻吻着他颈后。
齐修远没说话,抱着萧厉力度越来越大,他们本来面对面侧躺着,这样来,萧厉就被他勒得非常不舒服,但他毫不介意地任凭齐修远把他弄得很疼,手在他绷得紧紧背上来回游移着。
没过多久,齐修远忽然放松自己拥抱,声音还带着干涩之感,解嘲似说:“还说要照顾你,结果居然让你照顾,——”
他把萧厉推开点,就要起身下床,却被萧厉抓住胳膊带,摔回床上,接着熟悉温热感靠过来,萧厉已经拥住他,手扶着他后颈,让他额头靠在自己肩窝处。
齐修远似乎总能找对最合适那个句子来安慰别人,萧厉想,结果他也需要别人安慰。面对齐修远时候,他常常觉得自己是被保护。是,他更凶狠,更有力,但温文、无害齐修远却永远能找到方法保护他。
而现在,这个直从容齐修远在需要他。他因为吐露深藏在心中悲伤而难过,居然想从他身边躲开。这可不行,现在是他要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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