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仍然没有解释为什他会突然改变。
“就算你,你恶心,不也这样过来?”李时青追问,“为救萧杨你不是答应过陪?后来要你退出帮派陪,你也没有抵抗。这样下去,你迟早会是……陈武说都是他主动说服你,你到最后才突然同意,到底是为什?”
萧
身边,直到死或者你死……甚至喜欢你这样,喜欢你边挣扎矛盾边又没办法真对不利……萧厉,什变?什让你下这样狠心?”
萧厉在副驾驶座上垂下眼,咬着牙不知道在顾虑什,李时青忽然想到他自从坐到车里来就从没向自己看眼,正要再补充什,萧厉却开口。
“青爷,你总是说在十五岁时候见第面。其实在那之前就见过你。”萧厉声音贯低沉,但又有什不同,就像他在说着什他很不愿意说出来事情,李时青从没听过他这说话,“十岁左右时候,家里几乎过不下去,那时候你拉妈把,让她跟着你做鸨头。妈很兴奋,她总是说你事情,每天都说。青爷,现在知道你看不上她,可那时年纪小,不懂事,总以为,”他顿顿,“总以为,有天你会成为父亲。”
李时青愣下,脸上表情迷惑又茫然。
“她出事真相是陈武告诉,”萧厉仍然没有看他,车里没有开灯,外面光线照进来,在他侧脸上镀层淡淡金色,让他看上去仿佛不再是他自己,而是替别人在说话,“她自己什也没说,只说让照顾好萧杨,不要让萧杨入黑道。后来才明白,她为什只提到萧杨却没说,为什死死抓着手,哭成那个样子……”
李时青皱起眉头,随着萧厉低语,个瘦小纤细身影仿佛从布满灰尘回忆里慢慢走过来。那并不是让人愉快或者有成就感回忆,所以李时青发现自己早已忘记那个女人面容,只能回忆起种不自然谄媚笑容,神经质笑声,和失足摔落时惊惶眼神。
他盯着萧厉侧脸,想从他五官上寻找些失落记忆,但那女人影像却始终模糊。叹口气,他开口道:“原来你小时候还很喜欢啊,可是跟你说要养你辈子时候,你怎——”
“觉得很恶心。”萧厉突兀地说,就像不能承受再看李时青眼,他扭过脸看向另侧车窗外,“青爷你到底给妈个交代,还栽培,提拔,让能供起弟弟……愿意拿命回报你,但是说到别,这多年,没有天不觉得恶心。”
这话太过直白,李时青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不免脸色难看。
萧厉已经说得很清楚,这些年他直没有背叛,无非是点感恩报答、帮派环境中忠诚、对他母亲心意顾念、或许还有年少时代点点崇拜。这些情感或许并不足以让萧厉保证完全忠贞,但却足以让他不至于投靠任何个别势力来推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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