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重物落地声音和齐修远强忍呼痛声。
萧厉站站,终于转过身来。
齐修远姿势很别扭地坐在灯下,他疼得额头出层细汗,边挣扎着将腿放直,边抬眼看着萧厉,忽然虚弱地笑,完好那只手用力,扯开自己衬衫。
灯光照下来,齐修远上身简直惨不忍睹。殴打形成瘀伤和青肿遍布各处,可怕皮下淤血大片大片地分布在他身体上,肋骨带绑在身上,边缘还有蹭破肿起皮肤染上血色。
“是认真,萧厉,你根本不知道有多认真。觉得小腿骨都要错位,”他看着萧厉,声音不稳地说,“医生说至少个月才能下地,但以为只要拄着拐杖就没有问题,可是真走起来,就觉得疼得想吐。他还说肋骨折根,还有很多处肌腱挫伤,走路过来时候,觉得肋骨好像在动,好像马上就刺穿内脏样那疼……”
也在乎……你明明不喜欢黑道,明明不喜欢杀人,萧厉,如果说是对,就跟起走,别管那些复杂危险事情,你值得更好生活……”
萧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萧厉。”齐修远低切地呼唤着,“跟起走,们去过跟现在完全不样日子,你喜欢哪里小村子?南方还是北——”
他声音消失在萧厉唇上,萧厉主动向齐修远倾斜着身体,只手轻轻捧着他脸颊,让他头微微扬起,双唇珍而重之地贴着他。
齐修远脸上有杂乱外伤,半边下唇甚至还是肿着,但他不顾疼痛地加大力度,用力吮吻萧厉唇瓣。
萧厉震惊地看着他,边慌忙摸出手机边冲过来蹲跪在他身边:“你别动,叫救护车。”
齐修远伸手盖住他电话,盯着他说,“就这样自己走到医院门口,所以他们才会妥协。萧厉,楼下那辆车里有孙泽宇请来医护人员,有药品,只要你答应跟走,们就都能安全。答应,就当是为,你明明……”
萧厉不能直视他目光,伸手捂住他眼睛,在他耳边颤抖着声音说:“齐修远,你别这样。”
齐修远愣,为他这句话而脸色复杂地微微发着抖,萧厉时心酸无比,低声道:“你怎不明白?早知道你
萧厉微微退开,小心翼翼而又虔诚地伸出舌尖,点点舔舐着他嘴唇上肿起来部分和他唇角瘀伤,齐修远发出难耐细小呻吟,企图向萧厉靠得更近。
但是萧厉又退开,他额头抵着齐修远额头,鼻尖碰着齐修远鼻尖,当他说话,他温热气息抚慰着齐修远嘴唇,他声音温柔,但是他说:“对不起。”
齐修远僵下,萧厉嘴唇上移,吻吻他额头,重复道:“对不起。”然后他起身,这次他没有理会齐修远坚持,温柔但却坚定地,他根根地掰开他握着自己手指,然后转身走向房门。
“萧厉。”齐修远着急地喊他。
萧厉脚步点都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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