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请护士带路。”
素素恩声,推门出去。
齐修远忍着痛慢慢地靠在床头,盯着对面墙上钟表开始计数,数到四分十二秒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你消息真灵通。”齐修远嘶哑着嗓子,慢慢说。
“你知道要来?”来人毫不客气地坐在他床边。
齐修远神色复杂地盯着纸条看会儿,忽然笑起来,但是这笑容又很快消失,转化成片痛苦苍白。
“哥……”素素有点担心地看着他,“发生什事?是因为那个跟踪变态吗?你跟他打架吗?哥,都是错……”
齐修远看她眼泪汪汪样子,叹口气,伸手摸摸她头发:“这种事你有什好认错?你错,难道那个变态是对?”
齐素素听到安慰更加难过,泪眼婆娑地扑过来,撞得齐修远胸口阵疼同时带倒输液架子,药瓶差点砸到他头上,两人手忙脚乱去收拾时候,输液针头又开始回血。
最后还是护士赶过来才结束这团混乱,训斥两个人顿就走开,齐素素吓得坐在齐修远身边直哭,边道:“都是没用,哥你不要生气!”
着手机屏幕上那两个汉字,只觉得股令五脏六腑都揪紧痛感袭上来,令他脸色发白身冷汗。
“哥。”怯弱声音响起,素素手小心翼翼地扶过来。
齐修远深深呼吸,抬头看她:“谁送过来?”
“不知道啊,看到这张纸条才找来,”素素慌慌地从身上摸出张纸条,“还找好久。”
齐修远只手拿过这张纸条,放在被子上展平。
“救护车送来普通病人谁能消受这样病房?”齐修远叹口气,“猜可能有大善人帮忙,只是没想到那人是你。”
来人微微笑,没有说话。
齐修远看他眼,垂下眼想想,忽然开口问道:“像不像?”
“什?”
“你不是说既不像爸,又不像妈?那妹妹像不像?”齐修远笑:“你昨天不是特意去看她?”
齐修远本来想安慰她,听到“没用”两个字表情僵下,放着妹妹哭会儿,才温言道:“有点饿。”
素素抹着眼泪说:“对不起没想到。你早饭没有吃,现在都中午。哥对不起……”
齐修远叹口气:“说对不起有什用?去找找医院食堂帮打点饭吧。”
素素点点头,起身往外走,齐修远问:“有没有带钱?”
“带。”素素翻出钱包给他看。
这是他第次看到萧厉字,竟然是出乎意料地刚劲,除最后签名之外,纸上只有四句话——
别担心,齐修远在最近医院。
替他向学校请假。
让他不用等。
厨房里有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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