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盯着他眼睛:“你当年说是你小弟阿标推她下楼,所有人都这说,阿标自己都这说,还到妈灵前三刀六洞,几乎死在当场。这多人为你说谎,你是不是快要忘是你自己推她下楼?”
李时青触电样放开扳着他下巴手,沉默很久,低声问:“是无意中……而且立刻送她去医院……你什时候知道?”
“三年前。”
李时青有点震惊地看着他,萧厉冷冷笑:“那时候萧杨还在国外,罗东又和咱们斗得不可开交,如果走之,青爷你怎拦?”
李时青站在原地,眼睛移到窗外又移回来,就像还有所期待样,他终于问:“那你为什没走?”
毫动摇。腰上伤,是两年前掩护你撤退时候被大鬼用刀砍。你只看到这多年你怎对,没有看到怎对你吗?好好想想,青爷,比你有信用。”
李时青个手下好像因为吃惊而倒吸口冷气,房间里气氛变得非常凝重。但是李时青表情却很难解读,萧厉不知从什时候不再用“您”称呼他,甚至在刚才直接冒犯他威严,这情况看上去甚至是取悦他。
许久,李时青伸手抚上萧厉那道疤,萧厉没有躲开,再次顺从地任他抚摸。
李时青慢慢皱起眉头,站起身走到躺在地上齐修远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语气尖锐起来:“萧厉,你真解。可惜你这次说什都没用,这小子能让你主动来找他,就没办法饶他!”
他抬起脚狠狠地向齐修远心口踏下去,电光石火间,萧厉已经抱起齐修远滚在边,李时青脚踏空,木地板发出巨大响声。
“想让你欠。”萧厉坚定地、字句地说,“知道什事情都有价码。从来不想搅进黑道,从来不想替你做事,但是脱离帮派价码太高。出生入死地做事,为帮派,为你,就是想让你笔笔欠债,这样有天攒够筹码,就可以光明正大、没有后顾之忧地离开你。”
李时青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惊愕,他看萧厉好几眼才知道要反应,终于难以置信地笑:“萧厉,这才知道,你真能忍。原来你在帮派里面这拼命,就是想着有天,把这些底牌张张甩到面前,‘李时青,妈为你死’‘李时青,为你挡过刀’‘李时青为你流过血’,然后说‘李时青,们两不相欠’?”
“是。”萧厉看着他,眼睛眨不眨。
李时青
“阿龙,去看小姑娘醒没?”李时青冰冷地下命令,“醒就带过来。”
“站住。”萧厉声音同样斩钉截铁。
阿龙有点无措地站在原地,李时青走过去扳着萧厉下巴,狠声道:“你到底——”
“青爷。本来不想现在问。本来打算最后……”萧厉打断他,他半坐在地上,让齐修远背靠在自己怀里,顺着李时青手仰起头看着他,“妈妈是怎死?”
李时青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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