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宁不满地嘟起嘴,“那是什条件?”
“别成天跟这儿转悠,安安生生上学。还有,那个什韩老板,离他远点。”齐修远严肃说,“长得就不像好人。”
“恩。知道。”姜晓宁乖乖地点头,“其实本来也没打算去,那就成职业卖身,还得签合同。”
齐修远嘲笑笑:“原来你不傻啊。”
“让你气。”齐修远沉下脸,“你也不怕丢你爸脸!”
姜晓宁不说话,过会儿才小声开口:“齐老师,也不想给爸丢脸,可干这个挺开心,没觉得什不好。现在就能挣钱养活自己,这不还给他省心吗?”他忽然撅起嘴,“爸是不缺钱,可他什都没给买过,跟他说好几回想要个MP3,他总是说买买买,转头就忘,学生生日他倒是记得清楚……”
齐修远愣下,只听姜晓宁声音越来越委屈。“……从小时候就这样,发烧时候,他给学生补课也不守着,到底谁是他儿子?毕业也不来看他,他还天天挂在嘴边上,还拿来跟比……成天学生学生学生,这小半年自己添手机添MP3添新衣服他都没发现。把自己卖他都没发现!”
齐修远眼见他说着说着眼泪都开始在眼圈里转,觉得他又可恨又可怜,抬手摸摸他头:“姜老师就是这个好老师啊,你都当他十几年儿子不比清楚?别老抱怨他不关心你,你想想,要是现在给他打电话说你在这儿当MB,他会怎反应?”
“别!齐老师你可别!”姜晓宁吓得按住他手,“爸会打死!他肯定会打死!他……他肯定会伤心……”
这个当成副业。
姜晓宁大概其说遍,然后不安地从眼角看着齐修远。“齐老师,你可千万帮瞒着爸。”
齐修远觉得头痛,边揉着太阳穴边问:“那刚才什姜晓寒,也不是你哥哥吧?”
“不是,那是韩老板。”姜晓宁跟献宝似说,“齐老师你听过锦庭没有?”
“听过。”不就是个什商务会馆吗?
“行行,眼泪都下来,多大你?”齐修远从桌子上拿纸巾递给他。
姜晓宁擦完眼泪,自己坐半天稳定情绪,才又开口恳求:“齐老师你别跟爸说……”
“不说可以,有条件。”
“什条件?”姜晓宁看他眼,忽然双手掩胸,“齐齐齐齐齐老师你不是说——”
齐修远巴掌扇他后脑勺上:“想什呢?可不是恋童癖。”
“韩老板就是锦庭老板。”姜晓宁眼睛亮亮,“他想让去那边干。”
“干什?”齐修远觉得不妙。
“跟这边样啊。不过锦庭那里比这里高级,韩老板说,都是些上流社会客人们,他们——”
“打住打住打住!”齐修远哭笑不得,“小兔崽子,你职业规划还他妈挺长远啊?”
“齐老师你怎说脏话?”姜晓宁大眼睛眨眨地卖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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