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美国民谣“乡村与西部”(CountryandWestern)风格简单和弦编成,是种任何人都能唱、带有简单主张歌曲。无论是风靡时鲍勃·迪伦(BobDylan)、民谣女王琼·贝兹(JoanBaez),还是彼得、保罗和玛丽(Peter,PaulandMary)组合,他们音乐本身都不稀奇。正是因为简单上口,才受到无数人喜爱。日本吉田拓郎也是类似风格。
日本新音乐虽然孕育唱出不朽名作《神田川》辉夜姬乐队,以及佐田雅志、小椋佳等创作型歌手,但因为风格带有强烈感伤倾向与叙情性,最终被定型为种并不“新”、带有流行风格歌谣曲[2]。正是因为中老年人也能放心演唱,才使得歌谣曲作为种标准曲目融入大众生活。
日本民谣常被揶揄为“四叠半歌曲”[3],女歌手荒井由实(后来松任谷由实)登场却改往日风格,歌曲既无政治性,亦没有强烈主张,充满轻快都市风情。但她不仅声音难听,还用钝重四拍取代受到摇滚影响八拍民谣,相当于把时钟拨回从前。
顺带提,日本虽有世所罕见女歌手中岛美雪、夭折英雄尾崎丰,但二者最终都成带有强烈感伤情绪歌谣曲流派之,变成日式流行音乐调味料。其他爵士、布鲁斯、摇滚风格歌手,则无不是从原版衍生而来“日本版”。
音乐爱好者是群狭隘人。对音乐评判标准只有合不合口味这条,明明没有根据,却把不喜欢音乐视为噪声,只称赞自己喜欢。从不觉得歌谣曲、演歌和美空云雀有多好,却从早期就听阳水歌,直到现在。虽不曾像追星族那样跟着他到处跑,甚至连公演也没去过,却买他几乎所有CD。作为个狷介褊狭音乐听众,有段时间只听巴赫器乐曲,但同时期也直在听阳水歌。不知道巴赫与阳水组合在心里是如何取得平衡。但有个跟样固执巴赫粉丝朋友曾告诉,他会把巴赫与八代亚纪歌穿插着听。
如此这般,当阳水在歌坛登场,们听到闻所未闻歌曲,并为此震惊不已。
要成为“国民歌谣”,必须满足两个条件:是能让人放心大胆地听,二是能让人放心大胆地唱。它们和弦简单,主题展开也在预料之中,适合很多人齐唱。也正因如此,才能受到大众喜爱,逐渐深入人心吧。
不过,阳水歌不是这样。无论歌词还是主题展开都出人意料,所以更让人移不开眼,怎听都嫌不够。他歌词里没有满当当情绪,只有各种双关、谐音文字游戏,而且还是押韵脚比押头韵多,这在日语歌词里很少见。政治季节已逝,在犬儒主义盛行年代,即使只是听歌,也不想听到“希望”“明天”这类字眼,更遑论扫兴“爱”与“和平”。话虽如此,绝望与感伤又在现实里俯拾皆是,让人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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